「當!」
鷹飛竟給他一刀劈得像狂風吹的落葉般,往後飄去。
戚長徵暗叫不好,對方已由背後的破窗穿出廟外,倏忽沒在黑夜的山林裡。
一股涼意由後脊升起。
戚長徵尚未遇過如此莫測高深的敵人,更不知他為何要走。
插在神臺的火把正燃燒著,照耀著水柔晶躺在地上美麗赤裸的胴體。
戚長徵來到水柔晶旁,壓下的妒火又湧上心頭,想起她和鷹飛熱烈擁吻的情形,暗忖:若我一刀把這女人殺了,不是一乾二淨嗎?
※※※
風行烈和白素香進入客館的小廳,譚嫂迎了上來,低聲道:「小蓮很累,倒在床上睡著了。」
風行烈叫了聲不好,撲入房內。
床上空無一人。
風行烈心有所覺,往右方望去。
谷倩蓮剛倚窗轉過身來,見到他情急之狀,臉上綻出個迷人笑容,撲過來投進他懷裡,喜叫道:「噢!你好緊張谷倩蓮哩!」
白素香和譚嫂剛衝進來,見到兩人緊抱著,大感尷尬。
風行烈也不好意思,但乍失查德的喜悅,卻蓋過了一切,竟捨不得把谷倩蓮推開。
譚嫂道:「不阻公子休息了。」自行離去。
白素香本應隨譚嫂一齊退出,但一對長腿像生了根似的,提不起來。
風行烈知她未走,不捨地輕輕推開谷倩蓮。
谷倩蓮「咦!」一聲道:「怎麼你襟頭有朵香衾,看!差點給我壓扁了。」
白素香羞得臉也紅了,怕給谷倩蓮耍弄,忙道:「夜了,我應該走了。」
谷倩蓮追了過去,在出門處一把將她拉著,笑道:「走什麼,今晚誰睡得著,不若我們到『眾僧石』去浸溫泉。」
風行烈全無睡意,他曾聽過厲若海談及雙修府有三大名勝,就是溫泉、蘭坡和芝池,這時想起,雅興大發,應道:「谷小姐有此興致,風某定必奉陪。」
谷倩蓮挽著白素香來到他面前,一洗先前悲傷之態,笑道:「你看!我和香姐的皮肉如此幼滑,全賴常在泉內浸浴。」
風行烈的眼光隨即落在兩女的俏臉和粉頸處,谷倩蓮自然任由愛郎看個夠看個飽,白素香則是嬌羞不勝,偏又逃不出谷倩蓮的挽扣。
風行烈見兩女各具醉人風姿,兩張俏臉互相輝映,暗忖若三人組成一個小家庭,畫眉之樂,必是其趣無窮。
旋又想到,風行烈啊!你怎可在未解決和冰雲間的事前,便時刻見色起心,風流快活。
白素香給風行烈看得垂下頭去,輕輕道:「小蓮!你陪風公子去吧。」
谷倩蓮嗔道:「怎可以沒有你這好姐姐,讓我們一齊在泉水裡,浸個和說個痛快,直至天明,不是挺美嗎?」
白素香靦腆地道:「這怎麼可以呢?」
風行烈本打算只是去看看,想不到谷倩蓮竟想三人共浴,那豈非硬迫自己娶白素香,此事如何使得。
可是看到谷倩蓮的快樂樣兒,又有點不想掃她的興。
說自己對白素香毫不心動嗎,那只是騙自己,再回心一想,敵人大軍隨時壓境而來,浪翻雲能否趕至,只是個渺茫極矣的希望,以敵方實力之強,縱使有烈震北和自己,亦是必敗無疑,說不定明天雙修府上下給殺個雞犬不留,自己這刻還推推搪搪,豈非可笑之極嗎?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說到底,冰雲無論有何理由,終是騙了他的感情,自己要作什麼事,誰也管不了。想到這裡,豪情大發,拋開一切,正要說話,谷倩蓮這小靈精已道:「香姐啊!你的身體終有一日都要給男人看,你不想那個人是行烈嗎?」
白素香垂首低聲道:「我只是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