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闌干慵懶而坐,哈哈笑道:“前些日子只怕陰溝裡翻船,心上彷徨得緊。如今得了準信,你夫君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夫君不要混說”,錢夫人迷信,急急拿手去掩錢唯真的口,又對空拜了三拜,這才嗔道:“團圓佳節的日子,夫君何苦說那不吉利的字眼。究竟是什麼好事,也說與妾身長長見識。”
錢唯真捉住了夫人的手,將她帶到懷裡,就著窗外燻然的月光,低聲向她訴說著事情的原委。
前一陣風聲鶴唳,因為許三年的摺子,戶部十分被動,三天兩頭被言官們彈劾,錢唯真也隔三差五被崇明帝傳去問話。
瞧著一肅殺的樣子,錢唯真深怕此次不能矇混過關,一面苦苦思考著對策,一面也做了不好的打算,準備丟擲一兩個心腹矇混過關。
卻好似老天助他,宮裡頭忽然出了淬毒案,先後危及到四皇子與剛出生的五皇子性命安全,崇明帝立時便轉了注意力,一顆心全放在皇宮的安危上頭,而且對兵部頗有微詞。(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四百零八章 隔斷
最終淬毒案不了了之,徐昭儀一朝洗脫罪名,刑部將所有責任推到已死的杜側妃身上,總歸有些草率。
朝中大臣們也因此私下議論紛紛,說此事與安國王府脫不了干係,甚至有矛頭直指深居簡出的安國夫人。
崇明帝即要平息流言,又對膝下三位皇子格外關注,他的注意力便遲遲沒有回到戶部貪墨的事上。
打從好幾年前,錢唯真便開始流水般地花銀子,打點崇明帝身邊的大太監玄霜,也算卓有成效。
如今瞧著事有轉機,便暗地裡約玄霜見面。
兩人在錢府一處別院飲酒,玄霜悄悄與他說,崇明帝這些日子都在與陳如峻暗議此事。崇明帝雖然惱怒,如今一則顧不上,二則也想要給錢唯真這個兩朝元老留幾分薄面,打算小事化了。
玄霜還曾提起,崇明帝曾與陳如峻說起,他自打入仕便在錢唯真手下當差,兩人曾有些師徒之誼的情份,不想一追到底。
這般隱忍與溫和的作風,到與崇明帝之前的性格相符。錢唯真半信半疑,耐著性子冷眼旁觀,如今宮裡頭到是一歌舞昇平,絲管歌弦不斷,又時刻忙著漸近的冊封大典,到不似有人要翻舊帳的模樣。
連日的大宴小宴,其間夾著五皇子的滿月酒,還有太后娘娘的千秋聖誕。安國王府依舊聖眷隆寵,關於安國夫人涉嫌淬毒案的流言便漸漸偃旗息鼓,緊接著便又迎來仲秋節的休沐。
整個宮內花團錦簇,崇明帝臉上洋溢著平日不常見的喜氣,對著群臣的態度也比往日友善,對朝政暫時有些懈怠。
拿了錢唯真的節禮,玄霜又露了絲口風,連著幾封彈劾戶部下撥軍餉數目不對的摺子都被留中。八月仲秋一過,崇明帝的注意力便要放在迎接建安與康南的使團上頭,哪有精力查什麼積年的舊帳,只要錢唯真放心。
錢唯真本是半信半疑,不料想今日早間親耳聽到了佳音。
大朝會過後,崇明帝欽點了幾位朝臣議事,錢唯真也在被點之列。
因崇明帝正與陳如峻在御書房說話,錢唯真便只好等在外頭廊下。玄霜體諒他年歲漸高,給行了些方便,悄悄將他帶到一旁的偏廳裡,請他暫且落腳。
昔年做先帝的重臣,錢唯真不止一次來御書房議事,對這裡的格局頗為熟悉。舉目一看間,便曉得這偏廳其實緊連著御書房,是拿褪漆楠木的隔斷隔開,外頭掛了一熘水墨長綾,長綾下頭其實另有暗門相通,原是著了崇明帝出入方便,也是為著情況緊急時從這裡逃生。
木頭隔斷並不隔音,錢唯真曉得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