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京中與整個湯城的部下。”
秦懷重重點頭:“事不宜遲,兒臣與母妃同時行動,爭取速戰速決。”
送了秦懷出門,康貴妃便開始細細思量,如何才能將建安帝調去太子東宮,方便嫁禍嫁秦恆。她雖不能協理六宮,如今漸漸停了藥,仗著往日身份,替建安帝送些羹湯之類,也有機會出入他的御書房,不若先去探探口風。
打定了主意,這日晚間康貴妃便命人熬了些冰糖燕窩粥,她略加裝扮了一下,便親自捧著送去了御書房。
行至御書房門口,卻是建安帝身邊的大太監魏公公攔路,他向康貴妃打了個千,堆著滿臉的笑容,身子卻並不讓開:“娘娘萬安,陛下正在裡頭與太子議事,今日有些不便。”
康貴妃心裡惱怒,在天子眼前卻不能與這守門的大太監翻臉。她端著清貴華美的姿態微微一笑,顯得極為賢良:“便是議事也要顧忌自己的身子,便請公公代為通傳,本宮放下燕窩羹便走,並不敢在此打擾。”
第七百二十八章 雙關
康貴妃言辭淺淺,瞧著語笑嫣然,卻大有非要面聖不可的姿態。
魏公公情知她素日頤氣指使慣了,曉得推脫不過,只得笑著應承:“既是如此,貴妃娘娘稍待,容奴才進去稟報一聲。”
康貴妃點頭應允,將手上托盤交到一旁小太監手上,自己立在廊下等候。魏公公去不多時,回來眉開眼笑向康貴妃道:“陛下請娘娘進去說話。”
康貴妃臉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她略略理了理鬢髮,又撫平衣衫上的褶皺,這才接了小太監手上的托盤,就著魏公公打起的芙蓉簟湘妃竹簾進到了裡頭。
御書房內靜謐溫馨,紫銅嵌琺琅的龍紋香爐裡有龍涎香淡淡的香氣,面前一派樂享天倫,哪有一絲議事的凝重。
建安帝與秦恆對面而坐,父子二人面前的炕桌上擺著張墨玉棋盤,兩人正在專心弈棋。一旁的花梨木藤蘿紋案几上擺著張寬大的茶臺,溫婉盤膝坐在臺前,正將剛煮沸的山泉水注入杯中,整個御書房內是一陣清淡的花果茶香。
瞧著康貴妃進來,溫婉只是略略欠身以示禮節,淡漠地喚了句貴妃娘娘,並不以母妃相稱。這麼明顯的怠慢,建安帝也好似置若罔聞,只向康貴妃頷首示意,指了指一旁的玫瑰椅命她落座,又將目光重新落在棋盤之上。
往日被溫婉氣得肝疼,今日更好似雪上加霜。康貴妃強自咬了牙笑道:“誰說皇家沒有天倫,陛下也有偷得浮生半日閒的功夫,到叫臣妾好生羨慕。”
建安帝聞言抬起頭來,溫柔的目光拂過秦恆與溫婉這對佳兒佳婦,臉上露出和煦的笑意:“他們幾個平日都不在京中,到難為了太子夫婦,每日陪著朕這一把老骨頭彩衣娛親。”
溫婉翩然起身,拿紅木填漆的托盤將沏好的烏金茶一一奉到三人面前,柔婉地笑道:“這也是父皇體恤,讓殿下與臣媳能略盡一份心意。”
眼見得自己便是個多餘,幸好這些年深宮的浸淫,康貴妃早便學會了一張臉不管何時都如沐春風,只保持著端淑的微笑。
她將燕窩羹盛在青釉蓮紋小碗裡,依著規矩遞到魏公公手上,先拿銀針試了毒,這才奉到建安帝手邊:“如今天氣轉涼,夜漸漸長了,陛下要用些消夜才好。”
建安帝隨手接了康貴妃的碗,胡亂吃了幾口,依舊將注意力放在那些涇渭分明的黑白子上。他並不接康貴妃的話,而是擰眉向溫婉說道:“朕怎麼會又落了下風,太子妃過來瞧瞧,恆兒這一招可有破解之法?”
建安帝本是不諳棋藝,秦恆為緩解父皇的壓力,每日晚間與他來對弈一盤棋,由得建安帝向溫婉請教,自己只是目露微笑。
溫婉繞向建安帝身側,撫身瞧了瞧盤中局勢,素手拈起一枚白玉棋子輕輕落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