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殺他的人是太子顧正諾的手下,因為此前與大阮的一戰成名,父皇賜下遮面金甲,又被世人冠以戰神修羅的稱號。顧晨簫羽翼初初長成,顧正諾已經有些亂了手腳。
得知顧晨簫外出,顧正諾不惜一切代價,洠�飼Ю鎰飛保�褪橋鹿順礦錼飪糜酌緙僖允比粘こ剎翁齏笫鰨�扯�約禾�又�弧�
顧晨簫往日總歸顧念著兄弟親情,並未覬覦皇兄太子之位,不想顧正諾卻能痛下殺手,已然失了先機,心裡又痛又恨。
此時來玉屏山,顧晨簫本是想悄悄勘查此地的礦藏,帶出來的人手雖然驍勇,卻輸在太少,抵不住對方人多勢重。
明知顧正諾不敢此時與西霞皇室撕破臉皮,知道有皇族中人在此入住,必然不敢命人硬闖西霞的皇家行宮,這是最安全也最有效的辦法。
顧晨簫與僅餘的幾名侍衛商定,由他們分散撤退,速速回去搬救兵,自己拼著後背中上一箭,硬闖有皇族入住的青蓮臺。
顧正諾有再多的不甘,畢竟不敢在西霞境內公然殺人,他避在西霞皇家行宮之內,不過七八天的功夫,後續接應的人手趕到,便可與顧正諾的人正面廝殺。
不想青蓮臺守衛比他想像的更加森嚴,除去背上顧正諾的人射出的一箭,顧晨簫小腿上又被出岫的人砍了一刀,大片的鮮血浸溼了黑色的夜行衣。
眼瞅著斃命在此,顧晨簫幾多不甘心,不想慕容薇的聲音如天籟般在自己跟前響起。
看到慕容薇向自己彎下腰來,顧晨簫不知為何,相信她一定會救自己。心情驀然放鬆,拼著的那口氣終於支撐不住,他暈了過去,嘴角卻帶著淡淡的笑意。
慕容薇打量著倒在地上的人,那樣英俊的面龐如今蒼白得嚇人,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冒出,添了幾許憔悴。
背上中箭,腿上有傷,塵土滿身,鮮血還在汩汩直冒。
縱然狼狽至此,散亂的長髮又半遮住面寵,卻也掩不住那張清越的俊顏,她一眼便能認出,也在電光火石之間想起了上一世與顧晨簫的初遇。
怪不得他在深宮中拼力維護,怪不得他說封妃那一日不是他們的初遇。
上一世,也在這紫丁香花林之側,青蓮湖畔,她無意中救下重傷的他,一如今世。
那時,顧晨簫亦如今日這般狼狽,慕容薇不知怎得善心大發,揮退了圍攻的侍衛們,還命人替他好好治傷。
那只是她偶發的善心,不過覺得面前這人太過年青,儒雅的氣質又與蘇暮寒有些相似。
這一幕很快被她丟在風裡,慕容薇沒有記住那樣一張胡茬與塵灰滿面的蒼白容顏,顧晨簫卻將她的面容放在了心裡,乃至維護一生。
“這是康南皇子顧晨簫”,面對緊隨自己過來的夏鈺之,看著他那張變得鐵青的臉,慕容薇忽得嫣然而笑,她低低向夏鈺之解釋,拿帕子拭去顧晨簫臉上的水,又命那些侍衛們都速速退後。
心情實在有些不錯,上一世欠顧晨簫良多,不知如何彌補,今世,雖然有兩人相遇在先,輪迴的轉盤卻又回到原處,這種感覺真好。
夏鈺之輕輕擊掌,暗衛在黑暗中現身,彎腰向夏鈺之稟報:“應是康南的人,如今追蹤的人已經撤退,屬下洠�爍�希��槊髁嗽倮促鞅ā!�
“快去快回”,夏鈺之的聲音似一盤被絞住的磁帶,刺耳的尖銳裡帶著隱忍的怒氣:“好好徹查,是不是康南太子的人。”
春節前後顧晨簫的西霞之行,與夏鈺之陰錯陽差,兩人並未碰面,是以他不確定來人是否便是顧晨簫,不過慕容薇一心維護傷者的畫面還是深深刺疼他。
祖父的邸報還揣在懷中,剛剛打敗大阮,回國受封的那個人,竟然在此時出現在西霞境內。
若慕容薇沒有認錯,不惜叫人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