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詢問,宋王氏就哭著喊了起來。
沈蘭被弄得一頭的霧水,忍不住朝徐氏投去一個眼神,得到暗示的徐氏立馬笑著朝宋王氏走了過去。
“老太太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跟我們太太說,何必如此傷心呢。”說著徐氏就從懷裡掏出一塊手絹遞給宋王氏,宋王氏接過手絹擦了把眼淚,有擤了把鼻涕,這才哭哭啼啼地開口:“蘭娘,你爹要休了我,你爹為了雁娘那個小彪子要休了我,我這麼多年為他生兒育女,如今臨到老了,他卻為了別的女人要休了。你說有沒有天理啊?”
沈蘭倒沒想到宋如海會想休了宋王氏,該不會這老男人以為雁娘就是他的真愛吧,於是狗血地為了真愛休正妻,想到這裡沈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沈蘭以前的世界裡就說過了,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宋如海想來也是如此了。
“婆婆,公爹為何要休你?”忍著耐心,沈輕聲問道。不管怎麼樣,這宋王氏都是她名義上正經的婆婆,雖然做過很多噁心的事兒,可是讓她接受雁娘做婆婆,心裡多少有些膈應。
“哼!”重重擤了把鼻涕,宋王氏才可憐巴巴地開口:“還不是雁娘那個臭彪子說我教唆文福和文瑞害她落了孩子,可是我真的沒有啊。”
宋王氏在沈蘭這裡吃了那麼多的苦,怎麼可能會對雁娘下手,原先她是不相信什麼應果報應的,可是被沈蘭折騰了那麼一回後。為人就收斂多了,自然不可能出手去害雁孃的孩子,雖然有時候控制不了脾氣會罵上雁娘幾句,或者忍不住蹉跎她一下,可是宋王氏真的沒有存心去害雁娘。
聽了宋王氏的話,沈蘭自然明白了,端午節的時候沈長海去送節禮的時候就帶回過訊息,說是雁孃的孩子落了,宋王氏和宋如海兩個人打官司互相撕扯呢,怎麼現在又扯到兩個小叔子身上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婆婆能說清楚點麼?”要說當初宋王氏那麼對沈蘭。沈蘭不管這個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雁娘畢竟是沈蘭送過去的,再者宋王氏畢竟還是宋文祥的親孃,至今宋文祥對自己的父母還是很在意的。沈蘭如果不管這個事情,以後讓宋文祥知道了總歸不大好。
宋王氏見沈蘭問了,立馬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原來在端午的前幾天雁娘就有些不大舒服,這情況自然是請大夫為妙,偏偏宋王氏捨不得錢。再說她也是生養過幾個孩子,怎麼就沒有雁娘精貴了,所以死活不肯花錢,宋如海雖然也心痛雁娘,可是其實骨子裡跟宋王氏差不多,也是心痛幾個錢,就這樣不了了知了,雁娘也只能忍著了。
話說宋文福和宋文瑞被沈蘭政治過後已經老實很多了,只是回到宋家村沒幾天就故態萌生,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也不曉得雁娘怎麼就得罪了這哥倆,於是就生了口角,宋文福和宋文瑞自然顧不得雁娘是不是孕婦,反而嫉恨她搶了自家的爹爹,這麼一來口角就昇華到了動手,宋文福推了雁娘一把,宋文瑞還踢了雁娘一腳,當時雁娘就流血了,兩個小的這個時候才曉得怕了,丟下雁娘就跑了,直接跑到了孃舅家。
要不是被村裡的人發現,雁娘大概就要流血而死,人家把雁娘給宋家送了去,宋如海這個時候自然不心痛錢了,立馬請了大夫來看,大夫開了藥總算是保住了雁孃的性命,只是肚子裡那個卻沒了,當時雁娘還昏迷著,大夫只說雁娘腹中的胎兒早就有異,後來又被人外力致使,於是孩子就落了。
那大夫誤以為雁娘是宋王氏的媳婦,於是臨走的時候囑咐宋王氏,等雁娘醒了要好好交代她,以後有了身孕且不可行房事過頻,否則只怕胎兒不保,宋王氏聽了這個話,心裡既覺得解氣,又覺得難過,解氣自然是因為雁孃的孩子讓他們這對沒羞沒臊的東西弄沒了,難過的自然是自己的丈夫跟其他的女人勾勾搭搭,就是人家孕期還死皮賴臉地混到一起,是女人心裡都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