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看,裡面是淡黃色芳香的粉膏,開啟一聞,一股藥香撲鼻,而再細看這個盒子,沒有標籤,沒有生產日期,但分明是一種藥物。
於是潘宏光冷笑一聲,把這個小藥盒拿在手裡,沉聲問司馬瑨和趙菲:“這個是什麼?”
“是用來塗我的傷口的。”
趙菲淡定地回答。
這是事實,她想騙也騙不過去。因為病房裡有時候也會有護士進來,大家都看到了司馬瑨幫趙菲抹藥的情形。因此,如果此時她還想遮掩這個事實的話,反而會讓人有欲蓋彌璋之感。
“對,就是這個東西。這個就是他們擅用的外用藥品。”
一名醫護人員硬著頭皮上前指證。
沒辦法,潘宏光許她以醫護長升職的誘惑,在這裡,普通護士和帶長的,薪水差好幾百元呢,誰能不心動?
“怎麼樣?當事人親口承認了,也有醫護人員指證了,蔣副院長,剛才我們說的話,還算數吧?”
“怎麼叫擅自使用的外用藥品?這東西,根本就不是藥品好不好?”
司馬瑨冷靜地道。
“有什麼能證明?”
潘宏光神情篤定,覺得自已勝券在握了。
“不用證明,這件事我知道。”
這時,一個綿軟溫和的聲音在病房門口響起,這個聲音雖然溫和,但卻力度十足,聽到這個熟悉聲音的醫護人員不由地都退開了一步,讓出了一條通道,並且恭敬地喊道:“侯爵士。”
來的人,正是這個醫院的院長侯爵士。
只見他大約將近六十歲左右,鶴髮童顏,眼神清亮,看起來精神狀態一點也不輸三四十歲的壯年之人。以侯爵士這副模樣和狀態,就知道他是一個綿裡藏針之人,外表溫和,但內裡犀利。
“院長!”潘宏光一看到是正主子來了,不禁也是點頭哈腰,他旁的本事沒有,溜鬚拍馬、伏低做小是一流拿手的,“剛才我們正在處理一起內部的醫療事故。”
“這件事不能提高到事故的程度吧?”
侯爵士見潘宏光一來就倒打一耙,不禁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但有些話在眾人面前又不好明說,他只好忍著氣,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司馬瑨的肩膀,友好地道:“這個藥膏是美顏產品,主要成份是百年雪蛤、千年老參王、天山雪蓮等天然植物製作而成的,價值十分昂貴,別看這一小盒,需要幾十萬元才能提煉出這麼一點精華。
這種產品不屬於醫用藥品的範疇,因此不存在你說的擅自使用外來藥品的情況。”
司馬瑨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侯爵士這麼拎得清,幾句話就把這盒藥膏的來歷說得一清二楚,而且就連主要成份也略知一二。當然,這個藥膏的成份不止這些,這些都是明面上可以標註的,還有一些更珍貴和珍稀的成份,就絕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看樣子,侯爵士也不知道。
而趙菲也是從侯爵士口裡才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已每天塗抹的藥膏居然價格這麼高昂,嚇了她一跳。
這個膏藥無非象平時塗的雪花膏的盒子一般大,竟然這麼值錢,可見裡面的藥物成份有多珍貴了,難怪效果這麼好。
不說趙菲驚異,潘宏光聽到院長侯爵士竟然站在司馬瑨這一方,不由得大吃一驚,但這時候如果他就此認輸,豈不是要象方才自已說的那樣立馬辭職?
於是潘宏光仍強硬著堅持道:
“侯爵士,雖然這種膏象您說的是美顏產品,但趙菲是個重症病人,但凡她用的東西,不是得經過醫院的審查嗎?這個東西是直接塗抹在傷口上的,萬一出了什麼毛病,導致病人又出現發炎等副作用,到時候這個責任誰來擔?
如果我今天不嚴審,他日對我院的生譽就會造成不良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