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之禍纏身。因為“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但人們宥於無量劫來的堅固極性觀念,無法突破這種思維習慣時,其言談舉止,行事作為,自覺不自覺地落入“咎”、“禍”的漩渦。故“從事於道”必需懂得,“知足者富”、“知足不辱”、“知足之足,常足矣”的道理。必需明白感官欲樂是永遠滿足不了的。愈滿足感官,則鹽水止渴,惡性迴圈,非墮入痛苦深淵不可。所以說,唯有“為腹(內)不為目(外)”,突破極性思維的侷限,跳出二相攝取意識的控制,建立“從事於道”的無上智慧追求,才是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否則,為感官欲樂滿足的“甚愛”、“多藏”,必荒廢一生的寶貴生命,招來“大費”、“厚亡”的“辱”、“殆”。極性極化,變化迅速,禍咎不了,焉有安寧之日?!
老子的“為腹不為目”,是“從事於道”的最淺顯操作。“腹”者內也(絕不是指吃飽肚子,是心腹之“腹”,人們常說心腹之患,是指內在根本之意)。老子讓人們追求內在根本的需求——自性的開顯,智慧的圓滿,道德的完善。唯有這種內求、求內,才是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因為,這是徹底解脫之道,而感官滿足是順著貪慾墮三途之因。故老子大聲疾呼:“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外)取此(內)。”
3、“三絕”與“增上慢”
“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是以能敝而不成。”“從事於道”,要認識“道”的“沖虛”本性。“道”清靜本然,“寂兮寥兮”,“本來無一物”,所以,五陰、六入、十二處、十八界皆是“道”的“循業現相”,汙染所致。佛陀講:“一切浮塵諸幻化相,當處出生,隨處滅盡,幻妄稱相,其性真為妙覺明體。……殊不能知,生滅、去來,本如來藏常住妙明,不動周圓,妙真如性。性真常中,求於去來、迷悟、生死,了無所得。”(《楞嚴經》)正是“道”本有的這種屬性,“從事於道”者,就要“致虛極,守靜篤”,虛其極性觀念的汙染,“虛”致“極”處,“入無生法忍”(“守靜篤”)與“道”的“寂兮”相符,永處“敝而不成”的“獨立而不改”,這就是“從事於道者,同於道”。
“絕聖棄智”、“絕仁棄義”、“絕學無憂”,老子的這“三絕”道理極深,既屬“從事於道”,又屬“同於道”、“道亦樂得之”(見後述)。從“從事於道”看,“三絕”的根本是絕極性觀念,突破極性思維,壞心識分別,入非極性一相。
“三絕”的內容,佛家稱為對治“增上慢”。“一切諸法,無有分別,無縛無解,不作思維,乃能得見,無有縛著。一切諸法,無住無染,不作留住,乃能得見諸法清淨。一切諸法住虛空際,離諸處所,乃能得見所作清淨。一切諸法,逮無鬥諍,前際後際,不可得故,乃能得見三世平等。一切諸法,離諸施設,心無所行,乃能得見斷於疑結。……云何名為菩薩增上慢?佛乘最勝,作是思惟,我當於中發菩提心名增上慢;行六波羅蜜當得作佛,作是思惟名增上慢;般若波羅蜜能得出離,更無餘法而得出離,作是思惟名增上慢;於甚深法應作方便,不因世法,作是思惟,名增上慢;此法甚深,此非甚深,作是思惟名增上慢;此法是淨,此法非淨,作是思惟名增上慢;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