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淨陽將自己的思緒從那淫蕩的回憶之中抽離回來道:“也許你並不這麼認為,但在我看來,玄若島的覆亡已成必然,但胡禪寺卻可生存下來,只要你回寺中於眾僧之中指定我為方丈!”
“不可能。”張黯然抬起頭來,緩緩的吐出這三個字。
“為什麼不可能?”淨陽眼神之中透出些許不可置信。
“天魔軍的統領在你於人間行樂時找到你了是吧?”張黯然的眼神中透出濃濃的不屑:“對你許以期望,只要你前來此地探查我玄若島的機密,便答應不摧毀胡禪寺,讓你當這個方丈。而你擔心自己無法服眾,所以利用天幕畫陣此事來要挾我助你登上方丈之位。我說的可對?九陽仙尊?”
“不錯!”淨陽低吼道:“淨權已然成為廢人,此時正是胡禪寺群龍無首之時,若有你相助,我如何不能成為方丈?若你還想拖延那天魔軍攻勢再行一搏,也只得聽命於我不是嗎?你守你的玄若島,我要我的胡禪寺,有何不可?”
“淨陽啊淨陽,你已經徹底墜入魔道了!”一個波瀾不驚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淨陽駭然一驚,便看到南瓜腦袋的淨光及面色肅穆的淨璣緩緩走了出來。張黯然淡淡道:“大羅軍主帳,若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話,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師弟,就由我等為你洗去心塵吧。”淨璣雙手合十,帳中地板上現出卍符金光閃耀,微顯肥胖的下巴輕輕顫抖著,喉結處發出鐘鳴一般的聲音,自口中飛出無數金色光圈將淨陽捆了起來!淨光碟坐於淨陽面前默默誦經,淨陽被定在半空之中,只覺整個人頭痛欲裂,倒在地上瘋狂的扭動起來。
“我什麼都沒做錯!我什麼都沒做錯!”淨璣大吼著,全身被金圈禁錮,勒出道道黑痕:“天魔又如何?至少不像你們這般偽善!什麼普度眾生,什麼萬世皆空?你們……你們不過是一群自命清高的畜生!我活了這麼久,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我想要權力有錯嗎?那種被人忽視的痛苦,你永遠都不知道!我要的,他們都會給,我厭惡的,他們都會收拾掉!”他的掙扎越發強烈,淨光淨璣二人的腦袋上的佛芒時隱時現,異常吃力。
張黯然在一旁看的揪心想要上前,卻聽得淨璣傳音道:“天僧不可近前。淨陽師弟本是吾等師弟,不忍奪其性命,且緣起心魔奪智,我二人需緩緩引導其向善,且最大限度避免其佛力損耗,否則他性命堪憂……”
“張黯然,你真不信我有辦法讓天魔軍眾人知曉你天幕畫陣形同虛設嗎?”淨陽突然一改痛苦的神色,朝他微微笑了起來,那神色,似是放棄了最後的一絲期望,反而輕鬆了許多一般。張黯然看在眼中,心裡也感到些許的不安來。“既然已沒有轉圜的餘地,那麼這所謂的胡禪寺,就由我徹底更迭吧!”橙色的光華自他腹中穿行出來,化為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那將他束縛住的金權瞬間斷裂,淨陽眼中閃過一絲陰芒,白淨的頭顱狠狠的瞪地前飛,一頭撞向淨璣的喉結!
“砰!”張黯然抽身前去一拳將淨光的腦袋擊得震了回去,但自己的手臂亦是痛得發麻。這淨陽的修為明顯不是從前可比,整個人猶如陀螺一般飛速攻擊,凌厲無比!
“陣啟!”張黯然一聲爆喝,五行困縛陣陣眼齊隱,五色光華迅速蔓延開來朝淨陽全身蔓延盤旋纏繞。但淨陽身體沒有哪怕一絲的掙扎,竟是全力撲向尚未從誦經冥想中回覆過來的淨光,欲將這沒有絲毫防備的九階仙擊殺!
“砰!”張黯然回救不及,手中陸玄棍及時伸長橫在前面看看擋住這一擊,淨陽也在這一滯中被五色光華困了個嚴嚴實實。此時淨光方才從冥想中回覆過來,臉色一白,往前狂吐一口血,便硬撐著往後退去。
“哈哈哈!淨光老兒!你不是自詡高強嗎?”被困住的淨陽由自不甘的吼道:“精神之力被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