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屋頂,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地癱在那裡,嘴裡喃喃地動著,可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在九斤婆婆和多琿的協助下,半夏將她的身子擺成側俯姿勢。
半夏先用熱水就著三葉糙汁清潔了雙手,然後將忍冬的雙腿開啟,開啟之後頓時感到慘不忍睹,一旁的多琿倒吸了口涼氣,幾乎不忍直視。
半夏微眯起眼,忍著心裡的痛,伸手慢慢探索著找到入口,先用手指探索著進去。
忍冬的身體下意識地痛苦顫抖了下,可是她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只是嘴巴一張一合地發出無聲的□,淚水絕望地流下,彷彿一條離開了水的魚兒。
半夏知道時間不多了,她深吸了口氣,狠心往裡面探索,腦中努力回憶著那模糊的記憶。
這時候屋外的木羊焦躁地揪著自己的頭髮,大聲地問裡面:&ldo;到底怎麼樣了?生了嗎?&rdo;
巖也很是擔心,不過他聽到木羊這麼說,沉下臉道:&ldo;你喊什麼喊,一邊站著去!&rdo;
木羊眼睛都紅了,挫敗地道:&ldo;爹,我擔心……&rdo;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他不喜歡無末,也不喜歡半夏,為什麼現在半夏在屋子裡不出來?難道小小的半夏竟然能比經驗豐富的七斤婆婆還厲害嗎?
他才不信呢!
這時候屋子裡的半夏自然知道自己一旦失敗會面對什麼下場。可是躺在炕上的人是她的親妹妹,打小兒一起長大的妹妹。
她的父親已經走了,姐姐瘋了被夫婿帶走了,只剩下一個妹妹了。
況且這是慈愛的多琿媽媽的孩子。
她深呼吸讓自己鎮定下來,閉上眼睛用心地摸索,她所要做的是伸進手去,將那個小娃移轉一個方向。
忍冬痛苦得臉都變了形,蒼白的手緊抓著一旁的被褥撓啊撓,可是她嗓子幾乎啞了發不出聲音,多琿咬著牙在一旁按著忍冬的身子流淚,七斤婆婆緊張地幫忙一起按著忍冬。
汗水從半夏的額頭慢慢滑下,她努力讓自己的手更穩一些,她的手下是自己親妹妹的命,也是那個小外甥的命。
這時候老媽媽在費的攙扶下來到了院子裡,巖和木羊連忙去扶。老媽媽到底是經了事的人,問明裡面的情況後,便吩咐費扶著自己在一旁石凳下坐著靜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們終於聽到一聲如小貓般的啼哭,斷斷續續的傳來。這聲音雖然弱小,但聽得眾人心中皆是一喜,木羊更是一下子跳起來就要往屋子裡衝過去,幸得老媽媽攔住了他。
產房中,七斤婆婆抱著小貓一樣瘦弱的娃兒,將他清洗乾淨,這才抱給多琿看:&ldo;是個男娃呢,就是太瘦了。&rdo;
多琿看了眼,只見那娃肉紅色的小臉上滿是皺紋,頭上有些發白的賴毛,小眼睛迷糊著沒法睜開的樣子,她嘆了口氣:&ldo;地奴老祖宗保佑啊,總算是生下來了。&rdo;
半夏將補湯端到忍冬面前,可是忍冬根本沒有力氣喝了,她只好拿了木勺一點點地餵給她吃。
忍冬迷糊地睜開雙眸,劫後餘生的淚眼淒涼地望著姐姐,可是卻說不出半句話。
半夏心中一酸,卻是笑了下勸道:&ldo;忍冬,娃兒生下來了,你們都沒事了,現在先把湯喝了吧。&rdo;
忍冬一汪淚水又流下來,動了動唇,開始就著半夏的勺子喝湯。
後來稱重的時候,這個小娃兒只有四斤八兩重,抱在懷裡就如同個小貓兒一般。老媽媽心疼地望著這個孩子,給他起名叫石蛋兒,只盼著取個賤名好養活,也盼著他能像石頭蛋兒一樣堅硬。
這晚回到家,半夏說起今天的事兒仍然心有餘悸。這個妹妹雖然總是不太懂事,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