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地跑過來,一手拍開圖奇棠,緊緊挽住劉燁,生怕她再不見了,或是被圖奇棠挾持了。
圖奇棠被擠在身後,劉燁想回頭看他一眼也看不到,心裡掛念師中和藥葫蘆,常惠又接二連三問個沒完。圖奇棠被常惠拋在後面,沒有絲毫在意,而是轉過身,看向那堆亂石。
劉燁跟常惠簡單說清楚彼此的情況,再看圖奇棠,他已經走到他們前面去了。
“公主,前輩用純陽血陣困住了怪物,正念經收服它呢,這不,天都快亮了,它的功力減弱,一定熬不了多久的。”常惠指著不遠處的山石,“你看,前輩和師大人一前一後堵著怪物,它休想逃,這次定要收了它。”
循著常惠指的方向,劉燁看見變成章魚的怪物正在地上劇烈掙扎扭曲,它身上灑滿了血,看起來相當可怖,也分不清是誰的血了,藥葫蘆和師中盤膝坐下,嘴裡念念有聲。見狀,圖奇棠毫不遲疑地加入他們,盤腿坐在師中身邊,跟著念起咒語。
常惠扶著劉燁在一旁觀望,眼看圖奇棠也在唸咒,莫名其妙地說:“怪事,前輩又沒教他念,他怎麼也會呢?難道,他也是怪物?怕被同夥揭發,所以裝成好人滅口?”
“不是吧!”劉燁真沒想過圖奇棠也是怪物,況且常惠一向討厭圖奇棠,他的推斷不足為信。
“我被怪物抓住的時候,是他用純陽血救了我,要不,怪物也不會被你們困住。”劉燁忍不住為圖奇棠開脫。
常惠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隨後又撇撇嘴:“他真有純陽血又怎麼樣?誰沒有啊,我和師大人,前輩都有哪!我們往怪物身上灑了多少血才把它困住呀,公主你不能說這都是騷包一個人的功勞,這樣可不公平。那個騷包就算不是怪物,他與邪教也有撇不清的關係,公主,你得時刻提防他才行。”
“是,是,這是你們大家的功勞。”劉燁連忙糾正道,只聽怪物一聲慘叫,趴在地上的“章魚”迅速脹大,像快要脹,破的氣球,灰褐色的皮囊密佈紫黑色的血管,猙獰的血管張牙舞爪亂舞。
藥葫蘆睜眼看了下,急道:“繼續唸咒,不要停。”
師中和圖奇棠連忙凝聚心神繼續念起來,怪物的身體越脹越大,轉眼之間就脹大了四五倍,眼前的景象看起來駭人驚心,尤其是那道橢圓形的傷口,汙血汩汩地往外流。劉燁不知道那是不是槍傷,但看炸裂的痕跡應該是的,怪物中槍的時候沒有立即倒下,沒想到這槍傷造成的威力對它來說還是挺大的。
僵持了十幾分鍾,怪物終於不支倒地,脹成熱氣球的身體急速縮小,一直縮成原先的人形。怪物顫抖地扭動著身體,它的腦袋艱難地抬起來,久久地保持上揚的姿勢,像在尋找什麼。
太陽昇起,怪物已是奄奄一息,藥葫蘆不肯給它留下一絲活路,急道:“師大人,快砍下它的頭。”
“是。”師中拔劍走向怪物,怪物不為所動,仍是朝劉燁的方向揚著頭。
“慢著。”劉燁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不顧常惠的阻止,徑直走向怪物。
四個擁有純陽血的男人齊聲叫道:“公主,不要靠近它……”
劉燁置若罔聞,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怪物一直把自己當成人,臨死之前想必也有遺言要說的。
陽光焚燒著怪物的身體,它虛弱地無法動彈,只能等待死亡的降臨。看到劉燁,它激動地顫抖了下,哀哀地說:“公主,原來你是公主……我竟然對大漢的公主起了歹念,怪不得會遭天譴……”
“公主,小的,小的姓趙,叫趙,趙……”怪物猶豫著該不該說出自己的名字,結果它還是放棄了,“算了,叫什麼都無所謂,小的寧願為國捐軀,也不願意當成怪物死去。公主,請您寬恕我這個罪人吧,我不是有意冒犯您……”
藥葫蘆和圖奇棠瞠目結舌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