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這麼認為。”大宛公主進一步詢問,“尤其是領舞的那個人,我看他跟我的駙馬還有些像呢,你不覺得嗎?”
“是嗎?”劉燁真沒看出來他跟伊桑克相像,經她這麼一提醒,多看了幾眼,還真有點像,“駙馬也會舞劍的麼?”
“不會呀,所以我才納悶呢!”大宛公主搖了搖頭,“早知道就把駙馬叫來了,省得我瞎猜疑。”
“公主要是懷疑的話,乾脆把領舞的人叫來就是了。”不知何時湊到大宛公主面前的圖奇棠嬉笑著說,“我這就把他揪下來,帶到你眼前看個清楚,看看是不是駙馬……”
如此近距離面對美男,大宛公主沒來由地心跳加快,不好意思地紅著臉道:“王子殿下說笑呢,我只不過說說而已,哎呀,沒可能的,我那駙馬連武功都不會,哪有本事上臺舞劍哩!你看人家跳得這麼好,一看就是練過多年的,呵呵……”
“那可說不準的,也許他會武功,故意瞞著你呢!”圖奇棠揶揄道。
大宛公主尷尬地笑了笑:“不可能吧,我跟他這麼多年夫妻,他會不會武功我還不知道麼,不會的,不會的。”
“哈,隨口說說,公主別在意啊,來,來,喝酒。”圖奇棠拎起酒壺親自給大宛公主倒酒,她受寵若驚地雙手舉著酒杯,臉上洋溢著花痴的笑,“哎呀呀,怎好意思勞煩王子殿下給我倒酒呢!”
“有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今晚難得這麼高興,先乾為敬!”圖奇棠豪爽地舉杯,仰起脖子喝個一乾二淨,大宛公主連忙跟著喝光那杯酒,放下酒杯,只覺得腦袋昏沉沉的。
“恐怕是喝多了,有些醉了。”大宛公主挽著劉燁的胳膊,自嘲地笑道,“我這個人喝多就話多,盡說些沒邊沒際的,領舞的那個人怎麼可能是駙馬呢,他是我的駙馬,沒人比我更瞭解他……”
你當真瞭解他嗎?劉燁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人們通常只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多說無益。
大宛公主囉嗦半天,劉燁沒留意到周遭的異樣,要不是師中提醒,她還沒察覺到賓客們陸續癱倒在酒桌上,就連國王王后也開始眼皮打架。
師中攙扶起腳底發軟的劉燁,在她耳邊輕聲道:“情形不太對勁,我們還是先走吧!常將軍!”
“是!”常惠和師中扶著劉燁悄然退席,大宛公主迷迷糊糊地拽著她的袖子,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還沒散席呢!”
“嗯,我有點不舒服,去透透氣。”劉燁頭腦尚有幾分清醒,但她的身體卻像不聽使喚一樣,只能勉強應對。
“哦,去吧,去吧,記得回來哦,好戲還在後面……”大宛公主眨了眨眼睛,一頭栽倒在桌上。
圖奇棠揉著太陽穴,朝劉燁招招手:“公主,等等我,我頭疼呢,我跟你一起去透透氣……”
去你孃的!疼死你最好!常惠暗罵了聲,一手拍開圖奇棠伸過來的手臂,連忙駕著劉燁走遠。
圖奇棠晃晃悠悠地趴了下去,嘴裡唸叨著:“等我啊,等我……”
師中和常惠駕著劉燁退到安全地帶,眼看各國使者相繼醉倒,心裡越發不安,再看相互攙扶搖搖欲墜的國王王后,逐步逼近王位的領舞男子,輕呼了聲:“糟糕,中計了!”
“什麼?”常惠聽他這麼說,嚇得臉都綠了,“師大人,出啥事了?”
“國王有危險!”師中注視著領舞男子的一舉一動,那人手裡的長劍直指國王,與此同時,其他舞者也在陰冷地注視著他們。
“那怎麼辦?要不要去救駕?”常惠沒了主意,他的職責是保護劉燁,但大宛是大漢的附屬國,於情於理也該出手相救。
“來不及了,我們也被盯上了。”師中眼睜睜看著那人疾步奔向國王,大腦飛速旋轉,這些人極有可能跟襲擊劉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