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命令,等了一夜把你帶回去交差。你現在反過來又怪我沒有盡職保護公主,你們到底要我怎麼做啊!我常惠只有一個人,分身乏術啊分身乏術!”
聞言,師中垂下眼簾,蒼白的面容浮上一絲紅暈,唇邊揚起淡淡的微笑。他這副害羞的樣子被清靈盡收眼底,她咬著唇撇過頭去,腳步越來越慢。
常惠察覺到清靈沒跟上來,回頭看她的臉色不太對勁兒,像是一個人在生悶氣,以為她還在討厭他,心虛地問了聲:“你還要不要跟我們走啊?那個,不高興的話,你就回去吧,光顧著等你,我也很累的。”
“再說一遍,我不叫那個,我叫清靈!”清靈幾步追上來,煩躁地瞪他一眼,“你走你的,誰說我要回去,你別多事行不行!”
“行,行,當然行……”常惠撇撇嘴,心想,完了,徹底被她嫌棄了。
清靈小鹿般的大眼睛幽怨地掃向偷偷甜蜜的師中,沒來由地嫉妒起那個素未蒙面的解憂公主。第一次見到師中,他就是為了給公主找解藥,師中堅持去找衛律,他們遇險的時候,他也是口口聲聲公主怎樣,現在好不容易脫險,他還是掛念著公主的安危,得知公主也在關心他,他竟然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師中好歹是個中尉府的密探,他怎麼可以做這種嬌羞的表情,他怎麼可以像個喜歡暗戀的毛頭小子。想起他輕鬆躲過鬼煞針的瀟灑身姿,清靈非常崩潰,她心目中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完美公子形象,被他這幅害羞狀徹底顛覆。
即便如此,清靈還是捨不得離開他,她說不清自己的心思,不過是認識三天的人,她怎麼就這麼難捨難分了呢!她不想承認自己喜歡他,發現他對解憂公主有意思,甚至還想過退縮,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猶豫著糾結著還是跟來了。
就算師中真喜歡解憂公主又怎樣?他們兩人根本就不可能!師中自己不也說過麼,無論如何他不能以下犯上,他喜歡她是不被允許的,他的任務是保護她,他有這種念頭都是對她的褻瀆。再說,解憂公主遠嫁烏孫是來和親的,她有丈夫,她是有夫之婦,只要她還有點廉恥之心,就不可能跟她的手下發生曖昧。
清靈又想到那瓶解藥,那可是淫毒的解藥啊,師中冒著生命危險得到它,不就是為了給公主解毒嗎!如果他們兩人真有不正常的關係,還用得著解藥?就像那個被衛律掐死的紅衣女人,對於中毒的女人來說,男人就是最好的解藥!
一念至此,清靈重又看到了希望,她的步伐也越來越輕快,師中和解憂公主沒有任何逾越的舉動,他們之間是清白的。那瓶解藥就是最好的證明。即使師中動了心,那也是單方面的,沒有得到回應的。說起來這也沒有什麼,誰叫師中每天只能面對那個公主呢!只要他有機會遇見其他女人,他一定會把心收回來的,譬如,她,清靈!
清靈不好意思地甩甩頭,她在想什麼呢,她真的想跟師中在一起麼,他們兩人合適嗎?其實,有什麼不合適的呢?她是效忠大漢的,祖父又是中尉府的人,他們也算是門當戶對吧!
師中心裡想著劉燁,沒察覺到周圍的異樣,常惠可就不一樣了,他時不時地瞟向清靈,看她千變萬化的表情,心裡直發毛,只見她時而痴痴地笑容滿面,時而憂鬱地想著什麼,時而恨恨地咬牙切齒。
常惠到現在還沒想明白,來自大漢的高人怎麼找了個西域的婆娘,看看他的孫女,長著一張西域人的臉,說著標準的漢語,穿著舉止都跟漢人沒有兩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混種?漢人跟西域人的混種?混出來的樣子倒是很好看,不過脾氣性格怎麼這樣怪呢!
常惠滿頭霧水地甩甩頭,這個問題還是等沒人在的時候,找博學的師中討論討論吧!
他們三人各懷心事回到郊外的院落,常惠大老遠地就看見馮嫽兇巴巴地訓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