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魚是怎麼了,所以才來這,求助您。”
“噢……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曾經有媒體說他家曾經發生過很多不為人知的情節,看的人都為之動容,對他們產生了極大的好奇,一方面讓他們難以承受,另一方面也讓他們得以掩飾更多的隱情。”
“隱情……難道……還有什麼別的?”康縱睜大了眼睛,試探性地接過史老師的話。
史老師的眼神裡劃過不易察覺的陰鬱。
《離愛》第三章(1)
01
“姐姐,我們的父母呢?”
“生來就沒有。”莫言告訴年幼的莫小魚。
莫小魚問了又問,到了十二歲開始不再問,他知道他是有父母的,只是姐姐從來不會告訴他。十六歲的時候,莫言在看著他吃完最後一塊生日蛋糕之後,告訴莫小魚:“我們的母親早就離開我們,我們的父親也離開了我們,但他們還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天你長大,我們一起去找他們。”
莫小魚心頭縈繞的問題終於被得到了肯定,卻沒有之前想象的那種雀躍,因為即使雀躍也無法是一句話的倒裝而已,“人在”與“人不在”的區別只是一個字而已,他和莫言相依為命,從無知到懵懂,到幼稚到沉穩,突然十六歲時,終於在姐姐的回答中證實了自己猜測的正確性,自己的生活中又多出了兩個人的影子,長久的猜測突然得到了證實,那是童年第一次用猜測來預知世界,但對童年的莫小魚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成功,包括後來養成了猜風起的習慣。父母尚健在,對於莫小魚來說,著實說不清楚是失落還是滿足。
對於從小就渴求幸福的莫小魚來說,也許大家紛紛掛在嘴邊的話正是他畢生所追求的。比如說,上天是公平的。每個人都會說上天是公平的,但是又何來公平呢?誰又知道呢?可是莫小魚一直都知道,因為他的生命裡有所缺失,所以才註定他從誕生下來旁邊就有一位叫莫言的女子,取名莫言只是讓她更少言語,更多作為,也讓她在小魚沒有父母的童年,可以哭可以笑,莫言不像其他女孩那樣為了一套漂亮的連衣裙而哭泣,她可以穿著莫小魚的校服笑到花般燦爛,可以在沒有洗衣機的情況下堅持讓莫小魚每天換上一雙乾淨的襪子。
上天是公平的,莫小魚只能說給自己聽,然後自己附和。
多年之後莫小魚在給布丁的信箋裡說,因為你沒有缺陷,所以亦不會有感動。你有的只是聲帶共振罷了。
02
“你不是要和我說什麼事嗎?”莫小魚問。
“嗯,確實是有事,不過似乎我問起來顯得有點古怪。”布丁坐在後座,想了半天擠出來的話。
“你怎麼了?”莫小魚一踩煞車,布丁整個人就朝莫小魚身上靠過去,莫小魚臉又紅了。
“你每天臉沒事瞎紅個什麼勁啊,唉,真是……趕緊趕緊,繼續給我騎,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好吧,你說吧。”莫小魚一腳蹬下去,前面就成了無邊無際蔚藍的天空,隱藏在雲層後面的汩汩陽光,像,隱藏在盛世浮華背後的開關,有時是開,有時卻是足以致命的關。足以致命的關是什麼樣子的呢?
就像布丁用不可抑制的語氣問莫小魚:
“如果,我,愛上,康縱,你,覺得,有戲嗎?”聽錯了嗎?它等同於
“如果我,愛上康縱,你覺得,有戲嗎?”它等同於
“如果我愛上康縱,你覺得有戲嗎?”它等同於
“如果我愛上康縱你覺得有戲嗎?”
莫小魚把這句話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彷彿誦讀,過了那麼久才想明白,曾經和自己約好考同一個大學,有些曖昧關係的布丁現在喜歡上了和自己在大學裡最好的兄弟康縱,而且布丁在問如果她喜歡康縱,康縱是不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