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東折數十里,再南折數十里從隴山中間流過,最後重歸東向,整個圍成了大半個圓圈,中間的平原便被稱為河套,而河套再往南則是阪泉,也就是現在的駐地。
“殿下的‘以火絕路’當真是妙招!”先前還對虞青梧看不順眼的銘栩此時早已將剛才自己曾諷刺過虞青梧的事忘得一乾二淨,指著地圖說道:“河水摻油,一到雙方交戰之時點火,屆時必定整個河套都被熊熊大火包圍,再加上東邊被冀州軍堵住,獅鷲軍又可在短時間內來回於西、北,犬戎鬼方唯一可走的方向只有阪泉。然而阪泉卻有三十萬大軍等著他們自投羅網,必要時候十萬獅鷲軍和二十萬冀州軍從後包抄,六十萬大軍想要吃下小小三十萬犬戎鬼方那是易如反掌!”
“對對對!犬戎、鬼方一直覬覦我大夏肥沃的土地和豐富的物產,故此一直虎視眈眈,這次他們傾巢出動,勢必叫他們有來無回!”
“阪泉、河套便是他們的葬身之地!”
“真希望冬天趕緊過去,我的大刀已經飢渴難耐了!”
……
在場眾人被虞青梧一席話說的佩服得五體投地,恨不得立即就與犬戎、鬼方開戰。最為氣定神閒的莫過於久經戰場的尨燾,他深深的看了眼虞青梧,眼中的讚許之色不加掩飾,道:“殿下奇才,當真讓老夫大吃一驚!”
“太師謬讚了。”虞青梧謙遜一笑,道:“太師在小王這個年紀,已是身懷巨功,憑著自己的本事位及上。將軍,跟太師一比,小王差了十萬八千里。”
尨燾十六歲離開**山遁甲派而參軍入伍,短短四年時間屢建奇功,一步步從一個五人的長官伍長成為執掌十軍的上。將軍,後又在不到而立之年接替淮王而成為太師,統御天下兵將。論其成長速度,堪稱震古爍今,歷來之最!算起來,虞青梧從入帝都開始,短短几年間升至夏官司馬的速度雖不比他差多少,可明眼人都知道虞青梧是有著夏履癸這層關係,否則還不知道得過多少年才能到達而今的地步。
尨燾擺擺手,並沒有跟虞青梧繼續相互吹捧下去,直接說道:“既然殿下定下如此良策,那便請殿下說說,應該由誰擔任獅鷲軍統領任切斷敵後之職,又由誰任先鋒將官拖住敵軍好讓獅鷲軍趕至既定位置。”
獅鷲軍雖然已經確定是斷絕敵後,但先前說了,河套地處平原,視野開闊,獅鷲軍雖行動迅猛,可若去早了,勢必要被敵軍發覺,及時逃脫;而去完了一樣會延誤時機,在這種情況下,就自然需要先鋒軍先出擊,麻痺敵軍,待得所有部隊都趕至戰場再一舉將敵軍殲滅。
“太師說笑了,小王只不過是紙上談兵,又哪裡能真的調兵遣將?”虞青梧苦笑著說道。
尨燾讚許的點點頭,暗道此子進退有度,不至於為了搶功而胡亂點將。他掃過在場諸位將領,最後目光落在滿臉焦急的銘栩身上,說道:“銘栩接令!”
“末將在!”早就等著接令的銘栩噗通一聲單膝跪地,等候尨燾的點將之令。
“你掌十萬獅鷲軍,在先鋒軍出擊前半個時辰西過河水,饒至敵後,堵住敵軍所有退路!”尨燾說道。
“這……”原本激動的銘栩一聽尨燾讓自己切斷敵軍退路而非是先鋒官時,不由得一陣失望。每一場仗中,先鋒軍無疑是最重要的,月前他大敗,逮到而今這個好機會自然想擔任先鋒官一雪前恥,誰知尨燾竟不讓他擔任先鋒官。
見銘栩遲遲不接令,尨燾眸光一冷,沉聲道:“怎麼,剛才的五十軍棍就已經忘了?”
“銘栩不敢!謹遵太師之令!”太師一怒,原本還想出言讓太師把自己換成先鋒官的銘栩當即接令退下。
“黃林、紀成剛聽令!”
“黃林、成剛在!”
“你二人從協本太師指令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