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術愈發厲害了。”周涵曦停下琴聲,由衷地讚歎。
白玉面具卻沒有笑意,聲音冷得如極地之冰
“厲害?曦兒,這個武功去襲擊鳳驚嵐,恐怕還差的遠。”
“主上,何出此言?曦兒覺得,您已經絕世無雙了。”
白玉面具下的冷冷冷的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語氣猶如淬了冰和毒藥一樣,冷的人四肢百骸都冰冷至極“鳳驚嵐七歲回到皇室,九歲率領鳳軍出戰,大獲全勝,當年他僅僅十歲,便奪得鳳朝文武狀元,十三歲奉鳳皇之命,清繳北方叛徒 ;不出一月,便班師回朝。十七歲那年,他與太子一起,滅……梁國。曦兒你說,他是多麼驚才豔豔?”
“這……主上,那麼皇上還要您……”周涵曦遠不如白玉面具瞭解的這麼多。
“是我自己要復仇,而且我相信,想要復仇的,不止我一個秋宛,至少,在秦淮,就有一位。”白玉面具下的面具笑容不變,卻越來越讓人感到壓抑與恐懼。
周涵曦看著白玉面具,許久沒有說話,心中的像被什麼堵著一樣,心疼,難受。
過了很久,寂靜無聲,看著白玉面具略微滄桑又瘦弱的身子。終於緩緩開口。
“為了復仇 ;真的是太辛苦你了。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那麼累呢?”周涵曦心疼的看著白玉面具。
“累不累在我心裡已經不重要了。”白玉面具的笑容終於消失,閉上了眼,滿面的苦澀。
安靜了片刻,白玉面具睜開眼,眼裡是一片冷漠無情,不見半點苦澀。
“傳令下去,今日起,秋宛傾全力刺殺鳳驚嵐,還有……周涵瑜。”
“是”
梅林效率很高,話才剛剛出口,外面就已經有人應承。
然而周涵曦卻是一臉詫異,不可置信佈滿了臉。驚撥出聲:“為什麼要殺周涵曦?你這樣有什麼意義嗎?”
然而白玉面具卻沒有回答,只是轉身離開,陽光灑滿了肩,在金色裡,突然顯得很脆弱,留下一句冷漠的話:“曦兒。回去吧。接下來的日子,秋宛要交給你打理一段了。我……累了”
一句不接之前的話,讓周涵曦陷入了疑惑中。作為秋宛少主,她從來不參與任何事情,因為她相信主上是有能力的,可是剛剛主上說要刺殺周涵瑜,她無法理解,刺殺周涵瑜有意義嗎?姐姐明明就是主上的……。主上這麼做,豈不是太沒有緣由了?而且主上明明說不在乎累不累的,為什麼突然說累了。
當然,周涵曦不知道,白玉面具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無缺的計劃,可以徹底摧毀鳳驚嵐的計劃。但是不能讓曦兒知道。
周涵曦還想問些什麼,可是眨眼間,白玉面具已經消失,只留下周涵曦一人在梅林中疑惑……。
相邀清沽樓(一)
翌日,本來昨日還是豔陽天,今日卻是陰雲密佈。沉悶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
周涵瑜坐在桌前素手執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
仔細一看,周涵瑜畫的是一個美人,紅裝妖嬈,雖然是個美人,但看得出來有些年紀了,但一張臉保養的極好,風韻猶存。歲月的皺紋反倒給她添了幾絲成熟的美。右下角是一行小字。一看便知書**底紮實,娟秀溫婉的字,讓人忍不住遐想主人是怎麼樣一個女子。
周涵瑜看著畫上美人,微微的笑了。婆娑著畫上的那行娟秀小字,西子紅妝猶見羞。這是世人對母親的評價。
母親,周涵瑜微笑,母親其實多麼愛自己吶。記得她七歲時,有日不慎從樹上掉落下來,險些毀容。母親當時雖然是嚴厲的批評她,說她學的武功白學了。可是後來上藥,都是母親親自來上的。當時她疼的齜牙咧嘴,一心只委屈母親不安撫她,反而還批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