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腹中有子。
岑氏看了丈夫一眼,神色淡淡的問:“怎麼了?”
她貼了丈夫十幾年冷屁股,許三爺對她只剩滿滿的厭惡。
許三爺深深的吸了口氣,壓抑住心底的震撼,聲音抖了抖,卻不自覺放低了聲線,略顯溫柔的說:“無事,不小心嗆著了。”
岑氏聽罷頓了頓,默默地又給他倒了杯水,便不再說什麼。
侯府裡的兩個“舅舅”,此刻眼神都齊齊落在姜寧身上,他們心中驚忖:許家會慘遭滅門?
瞧著對方眼底裡的震驚,幾人沒說什麼,卻全程捏緊拳頭。
晚膳後,沒有一絲停留,兄弟倆便去了父親書房。
“爹,你可有聽見您外孫女的心聲了?”
許二爺許三爺異口同聲的問道。
老侯爺額間有一絲冷汗,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恐怕只有我們幾人聽見。”
“也不知是真是假。”
許三爺低聲呢喃。
眼前閃過妻子的容貌,心頭恍然間有著細細密密的疼。
許二爺說:“怎麼可能有假?二妹不是說了嗎?她就是聽了孩子的心聲才知道那個陸子爵狼子野心的真面目。”
老侯爺捋著鬍鬚慢條斯理邊思忖邊說道:“你們倆的大哥明天就要回來了,而那顆樹下的血書字跡明顯就是他的,很可能陸子爵就是衝著你們大哥而來。”
“咳,在我被陛下猜忌打發回家之後,侯府的顏面就一直靠著你們大哥撐著。他這人哪點都好就是太意氣用事,若真按心聲裡所說的他會拔劍自刎用一己之力承擔後果也符合他的性格。所以,那些心聲多半就是對我們許家未來的預示。”
許二爺也說:“我猜,這恐怕是上天給許家的機緣。絕對不可外洩。”
“對對,大姐的女兒怕是異於常人吶。”
許侯爺捻了捻鬍子,頷首說:“先派人去查一查姓陸的。當年他指天發誓,求娶溫嵐。若有愧她,我定讓他生不如死!”
許二爺眼底怒意洶湧,父子幾人徹夜長談。
除了談陸子爵以外,他們更多關注的還是許家長子許意霆明天回家的事情。
許茂霆一直鎮守邊關,也是侯府的脊樑,但自家歪脖子樹下找到那封血書看,陸子爵很可能將某種對許意霆十分不利的東西埋在了歪脖子樹下面,很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許侯爺緊蹙眉頭:侯府待陸子爵不薄,陸子爵為何要這麼做?該不會他的背後還潛伏著某股勢力吧?
宦海沉浮,勾心鬥角,許侯爺覺得此事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