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等人,道:“師父曾說,身為出家人,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可他如今卻在此間害人。施主,能否告訴小僧,此誰之過?”
看著淚眼婆娑的小和尚,二青不由輕嘆,大白則是心生惻隱。
秦玄嶽瞟了二青一眼,似是也想知道二青會怎麼回答。
二青看著小和尚道:“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師父有錯,那苦道人有錯,下令屠滅佛徒的魏帝也有錯……”
“可小僧師父已知錯矣!聖人不是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改之,善莫大焉!佛祖也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為何那苦道人還要苦苦逼迫?”小和尚看著二青,淚眼迷茫。
二青嘆道:“聖人與佛祖所言,自是無錯。然我等只是人,而非聖賢,又豈能輕易做到聖人之事?且過錯便是過錯,犯下了,那便是犯下了,誰也不能當其不存在。苦道人要尋仇,那亦屬正常。若人人犯下那等殺孽,皆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若是苦道人有一天能放下屠刀,你會原諒他,願他成佛麼?”
小和尚愣了愣,心下更茫然了,末了又道:“可……可小僧的那些師兄弟們,何其無辜?!”
二青有些可憐這小和尚,年紀輕輕,便要經歷這等慘事。
秦玄嶽和青王,以及大白這個時候都看著他。
秦玄嶽也沒有想到,這個之前在他看來,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居然還有此等見解。若是這些問題問他,他該怎麼回答?
仔細想想,秦玄嶽便搖起頭來。
若真讓他來處理這事,定然不會這般麻煩,直接一把劍,所有事情便都搞定。可如今細細想來,這種簡單粗暴的作法,是否皆對?
結果很快,他便有些不敢想象下去了。
若真讓他來處理,這個時候,整個千林寺,估計早已化為一片火海。而這小和尚,估計也得枉死在他劍下。
若真如此,估計他今天也可能身死道消了,因為這樹妖,肯定不會放他輕易離開。而這樹妖,雖說修為有損,但殺他也足夠了。
只是,這陳青怎敢那般奚落這樹妖?難道他有所依仗?
青王也很好奇,二青會怎麼安慰這小和尚。這些問題,小和尚不止問過他一次,只是有些問題,他也同樣想不明白。
二青輕嘆道:“你的那些師兄弟們,確實是很無辜。然而很不幸的是,那苦道人的目的,應該也正是在此。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你的師父覺得愧疚,感到悔恨,悔自己當初所為,恨自己無能為力。怪只怪,那苦道人濫殺無辜。怪只怪,你的那些師兄弟們,與你那師父同處一寺吧!”
這不是安慰,而是血淋淋的撕開傷疤。
小和尚張了張嘴,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這也有錯?
結果二青又問:“你現在,是否也很恨那苦道人?想找他報仇?”
“他造如此殺孽,小僧莫能恨耶?”小和尚看著他問。
“你若恨,便犯了那嗔戒矣!”二青說。
“那,那小僧該怎麼辦?”小和尚又迷糊了。
二青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道:“替你的師父,還有你的那些師兄弟們,以及那些被他們害死的人們,誦經超度吧!”
“你,你能破解那鎖魂陣?”小和尚問。
二青看向秦玄嶽,道:“秦兄,這個就靠你了!”
雖說他和大白也知曉這七煞鎖魂陣,但現在他們可是假裝剛下山的弟子,還是不要太高調的好。
秦玄嶽點了點頭。
而後二青又看向青王,轉移了話題,“樹妖,我且問你,你身上這身血煞之氣,是怎麼來的?你修的法,與佛門有關吧!”
此時,小和尚道:“青王大人變成這樣,皆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