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地抱緊她狂吻下去,只怕他嘴裡的牙也……
方君瑋一路把顧芳喜送回家,她下車前叮囑他:“記得去找醫生拿藥吃,不然喉嚨痛好得很慢的。”
沒想到她還惦著他的喉嚨痛,方君瑋心裡一時倒頗為歡喜。摸摸自己猶自在痛的喉嚨:“知道了。”
猶豫再三,顧芳喜還是問出了口:“那天……你莫名其妙說我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方君瑋愕然:“哪句話?”
“你說‘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面是不道德的’。你這麼說我什麼意思?難道我有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嗎?”
“你沒有嗎?我那晚都告訴你了,簡睿就快和我妹妹訂婚了,意思是讓你知難而退。你倒好,還迎難而上了。乾脆由暗戀發展成明槍明刀地進攻,大清早的巴巴地給他送什麼點心。你是不是想趁著他還沒正式訂婚前再努力爭取一把呀?天底下可以愛的男人那麼多,你為什麼非要跟別人爭一個?”方君瑋越說越氣。
顧芳喜大呼冤枉:“我哪有呀!我才不是巴巴地特意為他送點心,只是剛好遇上請他吃罷了。我不會跟別的女人爭男朋友的,已所不欲勿施於人。而且那天你跟我說過他們要訂婚後,我已經決定要忘記他了。”
“真的?”方君瑋心裡沒來由地一喜。
顧芳喜胸膛一挺:“當然是真的。”
挺完胸膛覺得不對勁,她幹嗎要向他保證啊!他是她什麼人啊!心裡忽悠悠一亂,趕緊下車走人。卻又不忘再交代一句:“你記得一會去找醫生拿消炎藥吃。”
方君瑋臉上漾起了笑,口裡卻只作不耐煩:“你很羅嗦。”
顧芳喜氣結:“好心沒好報,那你疼……”
忽然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硬生生把未說完的話咽回去了。本來她想說那你疼死算了。
顧芳喜發現自打有了這張‘烏鴉嘴’,她說話是非常非常的不自由。
方君瑋卻不難猜出她想說的話,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說啊,怎麼不說下去了?這麼欲語還休的,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所以不捨得罵我。”
顧芳喜眼睛瞪得圓圓的,臉一下就紅透了:“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懶得理你了。”
說完她就徑直轉身走人,方君瑋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發愣。他剛才那句話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照顧芳喜的性子,應該會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一口氣說上十幾遍“你疼死算了”,以此證明她對他的不屑一顧。可是,她居然不是這般反應,而是面紅耳赤地走了。難道,她真得是——捨不得罵他?
不由自主地,方君瑋想起那夜華爾茲舞會中與她的燈下共舞。他們之間那樣默契完美的舞步身姿,舞若霓虹,令全場驚豔。
舞蹈中,兩個舞者的配合出色絕非偶然。需要有雙方相通的情趣、愛好、心靈感應甚至情感因素。那是一種身與心的完美融合。方君瑋深知,那一刻,他與顧芳喜,有著這樣的完美融合。
生命中,總有些註定的時刻,讓本不相干的兩個人,如同火柴與磷紙的相遇,驀地擦出愛情的火花。
顧芳喜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道里了,方君瑋還怔怔看著空無一人的樓道口出神。那夜的一曲共舞,舞出了愛情的奇妙感覺。他有,他知道她也有,所以她紅著臉不肯跟他跳下去,中途匆匆退場了。次日清晨,她似是把前夜種種,當成一場幽夢統統忘光了,照樣對著簡睿情意綿綿,讓他鬱悶之極。可是,看她剛剛的反應,她分明還是對他有感覺……
方君瑋突然笑了,笑容在雨後初晴的天氣中顯得格外明亮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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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君瑋回到家,一整晚都在網上搜尋‘隔山打牛’的相關資料。
隔山打牛——是中國武術中傳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