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家了。杜雪生本想約肖彤和胖子一起出去瀟灑瀟灑,但經過這一天的折騰,渾身上下都有大大小小的傷,早已沒了力氣,最後只得作罷。肖彤也拖著滿是傷痕的疲憊身軀趕回了自己租住的地方。
剛走到門口,肖彤便看到楊採心正一臉悠閒的在給門前的幾束花澆水,天真爛漫的臉龐在花的映襯下更顯清新脫俗。剛才還以死相搏的肖彤看到這般景象不禁產生兩世為人的感覺。
楊採心也同時看到了肖彤,放下手中的工具一蹦一跳地跑了過來,“肖彤哥哥,你回來了,今天怎麼樣?咦!你身上怎麼弄得?”
肖彤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因為和馬古臘獸戰鬥的原因已經被撕破了幾個口子,顯得破爛不堪,上面還沾有馬古臘獸的血跡。雖然在學校時已經稍微整理過了,但當時身邊的眾人都是這般模樣並沒有在意,這時站在身前一襲白衣的楊採心一旁邊,頓感差距,不明真相的群眾可能還會認為是有乞丐正向何玉萍乞討呢!
見到肖彤的窘境,楊採心嘻嘻笑了兩聲,說道:“肖彤哥哥,一會把衣服換下來,玉萍幫你洗一下再把**縫補起來吧!”
“那怎麼行?”肖彤不好意思地說道,他平時的衣服都是自己洗自己縫的,雖然處理衣服沒問題,但只有他最清楚自己在縫補的技藝方面天賦實在是太差了。不過讓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小妹妹幫自己縫洗衣服卻是有些為難。
“沒關係的,”楊採心心中沒有那些複雜的想法,“我父親的衣服都是我幫他洗,幫他縫補的。父親每天操勞在外,很是不容易,我母親本來身體就不好,還要經常外出賺些外快以補貼家用。只有我自己閒賦在家,只能幹這些。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肖彤哥哥,能有這麼好的天賦進帝國學院,能為國家和家庭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說著,她有些洩氣地崛起了小嘴,可能是在心裡怪自己沒用。
肖彤搖了搖頭,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採心妹妹,別想太多,你如果真的想像我一樣修煉鬥氣,我可以教你啊!”
“真的?”楊採心興奮地跳了起來,“肖彤哥哥真的要教我?”
肖彤認真的點了點頭,戲謔地說道:“不過,以後你就不能叫我哥哥了,要叫我老師了,哈哈!”
“不,”楊採心撅起小嘴不滿的說道:“我還是要叫你哥哥,老師教學生是天經地義,哥哥不教妹妹那叫天理難容。”
二人說說笑笑地走進了房間。肖彤先去洗了個澡,天色已經慢慢變暗,回到屋中看到楊採心正坐在桌前認真的縫補自己的衣服,她的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手中的針線,額頭低垂,那一頭柔順的秀髮遮住眼簾,顯得極為認真,連肖彤走進來都沒注意到。
“採心妹妹,真是辛苦你啦。”肖彤頗覺不好意思地說道。
楊採心抬頭看了看他,但見肖彤洗淨了身子換上新衣服後渾身上下神采奕奕和剛才迥然不同,高大的身軀加上菱角分別的臉龐頗顯帥氣,她臉龐微微泛紅,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衣物說道:“肖彤哥哥,你也太不小心了,這件衣服竟然破成了這樣。”
肖彤自然不會把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告訴她,免得讓她白白擔心,岔開話題問道:“伯父楊建剛又出發了?”
楊採心點了點頭,臉上顯露出一抹愁容,嘆了口氣說道:“是啊!父親這次只在家裡待了一天就匆匆趕回了礦上。家裡的開銷實在是大,母親的病最近這兩年發作的頻率越來越頻繁,父親身上的負擔也越來越重,幾乎整整一年都呆在礦上,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說罷,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事,一隻手拖著下巴,愣愣地望向窗外,微弱的燈光照在她那眉頭緊皺的臉龐上,不禁讓人產生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