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聽見這個數字後，表情是醬紫的。
0。0
銷售小姐見她這臉表情，自動理解了——沒錢。
既然買不起，她的態度就180°轉變，將嵌在盒子裡的領帶往旁邊挪了挪，遠離蘇妍舞，原本熱情的笑容也格式化了，“小姐對我們的定價有什麼疑問嗎？”
蘇妍舞尷尬的說：“這個，真的不能打折嗎？”
“我說過了，這條領帶是義大利私人設計師設計出的，沒有任何牌子，一款一式，全海島也只有這一件，不能參與打折……而且，就算有折扣，小姐就一定會買嗎？”銷售小姐輕蔑地看著蘇妍舞那身校服，雖然在笑，卻笑得漫不經心。
蘇妍舞表情一怔，“你什麼意思？”
“老大，她的意思就是你買不起，”莫安嫻瞪著那個銷售小姐，“就算我們買不起，可你這樣說話合適嗎？你們開門做生意，顧客是上帝的道理不懂嗎？”
銷售小姐沒把她們放在眼裡，挑挑眉，“你們沒錢買還想當上帝，現在是怪我咯？”
“你——”莫安嫻咬牙，“你小心我投訴你！這種服務態度，你怎麼當銷售的？”
“我的態度一直很好，就算你們投訴我也是這句話，從你們進門開始，我就一直在為你們服務，直到現在……不然的話，兩位可以把這條領帶買下來，我相信我的態度會更好。”
“我，我們……”莫安嫻詞窮，看著蘇妍舞滿眼不捨那條領帶，悄悄地對她說，“老大，怎麼樣，能買嗎？”
蘇妍舞捏捏包包的信封厚度，咬著下唇沒說話。
本來以為打工的錢怎麼都能給夜語昊買件禮物了，誰知道……完全不夠啊！
銷售小姐見蘇妍舞不說話，輕蔑笑了笑，收起盒子準備放回櫥窗裡。
蘇妍舞眼尖，立刻出聲，“等等！”
銷售小姐嘆息，“又怎麼了？”
“這個標示……”蘇妍舞指著盒子背面一個圖案，“好眼熟。”
銷售小姐笑得更輕蔑了，“這是設計師的私人商標，每一位私人設計師都會在自己作品上留一點痕跡代表這件作品的歸屬權……設計這條領帶的是義大利最出眾的私人設計師之一，他的作品向來都是由歐洲上流社會人直接訂購，你會見過？”
蘇妍舞不會認錯的，夜語昊衣櫃裡一半的衣服都是這個商標，不止夜語昊，自己的睡衣和裙子也有這個圖案，如果按照一條領帶的布料面積和價格來換算的話……
擦！
夜語昊那一個衣櫃都能在海島最好的地方買一棟大樓了！
想想自己還得打工賺錢摳著錢包給他買禮物，而夜語昊則是這樣一個土豪，那感覺，簡直要抓狂——
燒死那些土豪！！！
那銷售小姐沒理蘇妍舞，拿起盒子要送回去，剛走幾步，就被蘇妍舞抓住衣服。
她一怒，轉頭道：“這位小姐，你想做什麼！這裡是正規商場，不是給你無理取鬧的地方！”
“我……”蘇妍舞遲疑了一會，慢慢說道：“你們這裡除了賣領帶，還賣皮帶和包對吧？”
“是，怎麼，小姐決定不買領帶買別的了？”銷售小姐看不起蘇妍舞。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有一個這位設計師設計的東西，可以換那條領帶嗎？”
銷售小姐虛假地笑容看著蘇妍舞，“我們是回收奢侈品的，不過……小姐有嗎？”
“你等等！”
蘇妍舞鬆開銷售小姐，把背後的兔寶寶揹包拉下來，當著銷售小姐的面，底朝天把裡面的東西往展示櫃上倒。
包包裡的東西嘩啦啦倒了一櫃子，蘇妍舞把兔寶寶揹包裡的內襯往出掏。
內襯是米色，在米色內襯上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