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盤古大道,證聖之法與三尸道法大不相同,不漸善惡,不去自身性情,乃是以力證道的無上法門。他本就是極為護短之身,雖受聖人矇蔽天機,兄弟門人險些遭劫,但終究命不該絕,氣數未盡,才得以保全真靈。盛怒之下,將齊天大聖打得肉身湮滅,鬥戰聖佛更是真靈潰散,只剩下一個悟空道人,在準提道人的護持下,保得周全。
卻說林風追擊齊天大聖走後,觀世音、文殊、普賢三位菩薩,金蟬子轉世、悟能、沙悟淨、小白龍頓覺不妙,哪裡還敵得過西虎等上古妖神和殺氣沖天的玄宗門人,再也顧不得那千萬天竺兵士,紛紛化作祥雲逃去。
曾海明等人正值悲怒交集之時,只見人逃走,追趕不及,立馬便要將渾身殺氣施加在山海關下的千百萬凡人兵士身上,就在這時,北邊陡然閃出一個清冷俏麗的人影,冥靈在虛空中顯化出來,朝幾人道:“你等大哥自有計較,莫要多造無辜殺孽,先隨我回北俱蘆洲!”
成靖等人都是識得好歹之人,一聽這話,頓時猶如吃了定心丸一般,連忙收了法力,只見冥靈把袖一揮,眾人頓時消失在山海關前。
天屍傳人況天佑、泅辰眼見玄宗弟子離去,對視一眼,連忙與一眾妖神打過招呼,也化作流光而去。
“玄宗之人端的古怪!”西虎悶聲一哼,“本是應劫而起之人,合該以殺止殺,居然假言仁意殺孽,臨陣退去,當真可惱!”
九首計蒙等人一聽,心中一時搖頭不止,看向西虎的雙眼裡,盡是深深的惋惜。
便在這時,大華元帥嚴嵩一聲令下,成千上萬的兵士如決堤的洪水般衝了出來,直殺向山海關前士氣低落的天竺兵眾,一時間,刀戈不止,戰鼓擂動,旌旗招搖,殺聲振天。只見得山海關前,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好不悽慘!
卻說觀世音、文殊、普賢三位尊者各自騎著金毛、青面虯獅、靈牙白象,一路往西方婆娑世界逃躥,卻不想,還未飛出南瞻部洲的地界,便迎風踏來三個仙風道骨的道人,這幾人,三位菩薩卻是再熟悉不過,正是闡教門下,太華山雲霄洞赤精子,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以及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
三位菩薩一見幾人架勢,便覺不妙,卻也硬起麵皮,上行稽首道:“幾位道友,何故攔住我等去路?”
卻見那赤精子撫須而出,唱聲笑道:“幾位道兄昔日在我闡教門下,威鎮三界,怎的到了西方教下,反倒成了人見人欺的喪家之犬?三位道友行得如此匆忙,莫不是被幾個後生小輩追著打?”
三位菩薩被人戳破傷疤,頓時大怒,就見普賢尊者跳將出來,手執呈鈞劍,遙指赤精子麵皮,喝道:“赤精子,念在昔日同門之誼,本不想與你等糾纏。給你麵皮如今反倒欺上門來,莫不是以為我等怕了你們不成!”
“叛教之徒,何來同門誼?”道行天尊束手而出,神色冷漠。
“幾位道友,今日真要與我婆娑淨土為難?”觀世音冷笑一聲,臉色極其難看。
“哈……”玉鼎真人哈哈大笑,手指觀世音菩薩道,“慈航,你莫以為抬出婆娑淨土,我們便會嚇退。就是抬出西方極樂世界,準提阿彌兩位教主,我等尊道之人也要順天行事!”
“正是!”赤精子踏前一步,又道,“大劫將起,三界各教都有憂患,於我道門,正是三教同心同德之時。金光、靈牙、虯首三位道友乃是截教師兄弟,豈可再為你佛門代步之騎。你等三人,若是識得好歹,乖乖留下三位道兄,徑直離去,日後大劫濃時,再作分曉,否則,今日便是你等身化灰灰之時!”
這話一出,三位菩薩總算摸清了幾人來歷,臉色陡變,就是三人身下的坐騎,也是眼露精光,興奮複雜之意,表露無疑。
“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普賢尊者怒喝一聲,將坐下靈牙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