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周家,陸飛哥兒倆抬著大箱子踩著廢墟,小心翼翼的往回走。
期間,馮喆總是有意無意的偷瞄陸飛。
陸飛呵呵一笑道。
“你小子是不是好奇我跟周彩茵說了些什麼?”
“嘿嘿!”
“是有點兒好奇。”
“周大姐態度那麼堅定,你們進去聊了一會兒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太匪夷所思了。”
“飛哥您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我只是好奇,還沒有那麼八卦。”馮喆說道。
放下箱子遞給馮喆一支菸,陸飛笑著說道。
“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只是把他們家的秘密告訴周大姐而已。”
“作為回報,這點兒東西送給我,她一點兒都不吃虧。”
“他們家的秘密?”
“他們家的秘密,她自己還不知道嗎?”馮喆問道。
“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是什麼?”
“藏寶!”
“藏寶?”
“噝——”
“他們家還藏有寶貝?”馮喆問道。
“呵呵!”
“你可不要小瞧周家。”
“別的不說,就說這套房子就老值錢了。”
“這套房子應該修建於民國年間。”
“琉璃瓦,黃楊木大門,肇慶磚,紫檀窗框,用的全都是頂級材料。”
“這樣的配置,在民國時期的民宅中,可謂相當奢華了。”
“按照當時的市價,沒有三百大洋絕對修不下來呢。”陸飛說道。
“我靠!”
“這麼奢侈?”
“周大姐的爺爺不就是碼頭總管嗎?”
“怎麼會這麼有錢啊?”馮喆驚訝的問道。
“呵呵!”
“你說錯了,不是這麼有錢,而是相當有錢。”
“三百大洋,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過去有句老話兒叫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
“行船跑碼頭的,被當時氛圍薰陶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說他們是黑心賊,一點兒都不為過。”
“作為碼頭的大總管,那就要加上一個更字了。”
“他們不但壓榨過往船隻客商,更有甚者,還豢養盜賊。”
“船隻停港不被盜的,幾乎沒有。”
“再加上下邊各個部門的孝敬,大總管和大執事,可以說肥的流油。”
“軍閥混戰的年代,攻佔一個地盤兒,首先要做的就是收編車站和碼頭。”
“這可是重要的經濟來源!”陸飛說道。
“這麼厲害?”馮喆驚訝的問道。
“對,相當厲害。”
“周力帆從民國初年就做大總管,那個時候,羊城的時局相對穩定,正是摟錢的黃金時段,想不發財都不可能。”陸飛說道。
“飛哥,你懂得可真多。”
“那他們家的好東西到底藏在哪裡?”馮喆問道。
陸飛笑了笑說道。
“說起這個,不得不說周力帆這老東西真夠雞賊的了。”
“他把那些年積攢的黑心錢做成了銀箔,全部藏在地磚之中,這也是他為什麼留下那句祖訓的原因了。”
“那些年時局動盪,普通老百姓根本不敢露財。”
“不讓拆房子,就是擔心拆房子的時候把銀箔露出來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真要是被盜賊盯上了殺人搶劫,那還真就是滅頂之災了。”
“不過,他萬萬想不到會有今天的太平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