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投效,那我也不知該如何分辯。” 唐遲把兩手一攤,說道。 這種牽涉到權力分配的事情,知道的人實在太多,絕對瞞不過有心人,更何況在吳國這邊唐遲是這麼說,萬一楚國打回來,他肯定就說是被鹿梧奪取軍權,不得不被裹挾造反。 反正怎麼對自己有利怎麼說。 在這些善於擺弄文字的專家手裡,即使是實話,也可以從不同角度解讀出截然相反的意思——全看需要。 “老夫可以證明此事!”羅幹說道。 被當場打臉,文官氣勢頓時低落了幾分。 “此等機會不容錯過,請大王明斷!”羅幹趁熱打鐵。 “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輕斷,今日眾卿回去仔細考慮考慮,明日再議。”吳王岢塗並未立刻決斷,而是先拖一拖。 鹿梧封伯這件事不但在空間上牽涉到多方勢力消長,在時間上,也有短期利害和長期利害的區別——別看文官多半有自己的私心,而且被軍方說得啞口無言,但他們說的那些理由也並非憑空捏造。 這其中牽涉到的利害關係錯綜複雜,就算是吳王岢塗已經漸漸掌握了做君王的訣竅,一時間也難理清楚,所以還是拖上一日,找些智謀之士共同分析一番才是。 更何況即使同意鹿梧封伯,也要準備好後續封伯事務——派誰去?封號是什麼?有什麼待遇?附庸國與宗主國的約定?吳國如何支援?能不能從鹿梧這邊拿到鎮江府掌控權? 既然封鹿梧為伯君,可以獨立建國,那鹿家的兩個大夫之位是不是收回? 至少鹿梧的金武大夫封號是一定要收回的,倒不是岢塗捨不得一個大夫的封地,而是把伯國之君封為本國大夫,那不是賞賜,而是侮辱。 這林林總總的條目,都要事先準備好才行。 而且母親明姬是他唯一真正相信的人,這麼大的事,總要聽聽母親明姬的說法。喜歡鬥將行()鬥將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