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柳劍南!”瑩瑩也驚叫起來,看著那紅衣少女,心裡有些畏懼。
她天不怕地不怕,惟獨對梧桐有些發憷。
自從瑩瑩大老爺落入幻天之眼,被幻天之眼剋制以來,每次惹惱了梧桐,梧桐總是能再把她心底的恐懼勾出來,讓她回到幻境之中去殺柳劍南。
殺神君柳劍南,已經變成了她的心魔。
溫嶠好奇的打量那紅衣少女,疑惑道:“一個人魔?這麼純淨心靈的人魔,倒是少見得很。”
他乃是純陽之神,對眾生的劫運極為敏感,但凡人犯錯,都是給自己的劫運新增上一筆,讓劫運來得更為猛烈。
而人魔則是不捨得死亡的性靈入侵其他人的身軀而誕生的強大生命,因為執念太強烈以至於突破生死極限,強大的執念讓這些人往往偏激而容易犯下滔天大錯,製造無盡的殺戮。
溫嶠在前面六代仙界,見過不少這樣的人魔。
不過像眼前這個紅衣少女,他就看不出多少因為殺戮而造成的劫運。
這是咄咄怪事。
“人魔中最為強大的便是獄天君,說不定這個女子的成就會超越他。”溫嶠心道。
梧桐悠然道:“蘇師弟,你為何覺得這是另一場葬龍陵案?”
蘇雲壓下心中的歡喜,笑道:“梧桐,咱們倆誰是師兄,今後再論。芳家駐地就是一個葬龍陵。當年的葬龍陵被冰雪封鎖,天道院計程車子被困其中,無法走出。而芳家駐地被困在帝廷之中,裡面的人同樣無法走出。”
瑩瑩前世士子瀅便是葬龍陵案的當事人,又與蘇雲一起大破葬龍陵案,聞言道:“葬龍陵案求的是唯一一個活命的機會,因此天道院士子自相殘殺,最終只剩下韓君活著走出葬龍陵,士子瀅變成了書怪瑩瑩,秦武陵變成筆怪丹青。而芳家駐地中,北極石應語,勾陳芳逐志,后土師蔚然,以及南極蕭歸鴻,共同組成了一個小型的葬龍陵案!而石應語,就是死在剩下三人中的某人之手!”
蘇雲點頭道:“蕭歸鴻一定是從邪帝那裡學了太一天都摩輪經,然後潛入芳家駐地。葬龍陵案是同室操戈,只活一個。他們四人,形成了只能活一個的局。”
梧桐搖頭道:“倘若僅僅是四位靈士的魔性,還不足以吸引我從其他洞天跑過來。而且芳家駐地不能形成葬龍陵的封閉環境,因為四大帝君和天后已經發現了石應語的死。蘇師弟,這次案子,比你想象得要大。”
蘇雲聞言,眼睛一亮,腦筋瘋狂轉動,腳步走來走去,猛然道:“是了!殺石應語的是四大帝君和天后中的某人!”
瑩瑩毛骨悚然,失聲道:“士子,你的意思是說,四大帝君或者天后出手,奪取石應語的氣運?”
蘇雲目光閃動:“仙后也是帝君,她與其他三位帝君和天后相商此次四御天盛會。什麼事需要商議這麼長時間內?”
瑩瑩小手捏著自己的下巴,在蘇雲的肩膀上走來走去,突然停步道:“他們五個人,而第一仙人卻只有四人,怎麼分這四個人?與其說是商議此事,不如說是分贓。他們在商議,如何分食石應語師蔚然等四人!帝君的魔性,應該可以吸引梧桐這等人魔了吧?”
她說到這裡,立刻看向梧桐。
梧桐笑道:“雖不中,亦不遠矣。”
瑩瑩心癢難耐,道:“你都知道些什麼?快說出來。你說出來,我便告訴你士子的新相好是誰!”
蘇雲臉色微變。
梧桐彷彿不以為意,不關心蘇雲的相好是誰,道:“我並非故意隱瞞,而是帝廷中有人遮蔽了我對人心的感知,讓我無法察覺到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蘇雲心頭微震:“竟有這樣的人?難道會是聖人矇蔽了你的感知?”
梧桐道:“能夠矇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