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臨上景圖下,白月樓身形出現,面色蠟黃,肋骨與胸骨體脫落是極為嚴重的傷,他一動也不敢動。
劇痛傳來,又讓他疼痛難忍。
稍有不慎,他的肋骨便會脫落,那時胸腔便只剩下脊樑骨頂著。再有不慎,說不定連五臟六腑都沒有依託,直垮垮的掉下去!
太強了。
他心中默默道。
蘇雲透過他與花狐一戰,學去了他的日月疊璧的六招,轉手用來對付他,最後一擊險些將他格殺,幸好天臨上景圖在最後一刻將他救走。
一位醫師走來,查出他身上的傷,不由臉色微變:“聖公子也被人淘汰了?什麼人有這樣的手段?難道有人沒有被壓制境界,施展出靈士的修為?”
白月樓疼得額頭都是冷汗,聲音嘶啞:“我遇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人。”
那醫師連忙為他醫治,心中驚疑不定。
不遠處,花狐身上多處負傷,被包紮得像個粽子,笑道:“聖公子,你被淘汰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一些。我同學本事如何?”
白月樓忍住傷痛,讓那醫師為自己接骨,嘶聲道:“我原本以為他先前用蘊靈境界的修為偷襲我,在相同境界,我應該能擊敗他,將這折辱還給他。沒想到,我還是輸了。”
花狐笑道:“你用蛟龍吟對付他了?”
白月樓怔然:“你怎麼知道?”
花狐得意洋洋:“你有爭強好勝之心,從我這裡學到一招兩式的蛟龍吟,便肯定想炫耀一番,打擊他的信心。但是你沒有想過,連我的蛟龍吟,都是他教的!你從我身上學蛟龍吟,再去對付他,難怪敗得比我推測中的還要快!”
白月樓張口結舌。
花狐一瘸一拐的走來,悠然道:“就算你學會蛟龍吟,也不應該施展出來。在他面前,蛟龍吟到處都是破綻。”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蘇雲在胡丘村一戰,斬殺裘水鏡弟子楊勝的情形。
那時的蘇雲只是築基第三重,而楊勝已經是築基六重圓滿,楊勝被蘇雲以手為劍破去鱷龍吟的所有招法,差點被砍斷脖子!
而在後來,花狐和其他三個小狐狸與蘇雲對練的時候,每次施展鱷龍吟都會被蘇雲輕易破去。
白月樓倘若是使用日月疊璧的招法對抗蘇雲,肯定會堅持更久一些,甚至說不定能讓蘇雲受傷。
但他抱著炫耀的心態,用蛟龍吟去對付蘇雲,肯定“死”得無比利索!
白月樓嘆了口氣,低聲道:“聖人教我戒驕戒躁,審慎而行,我總是忘記。”
花狐道:“少年心性,理當如此。你倘若老成穩重如我大爺,反倒失去了少年應有的銳氣。”
白月樓肅然起敬:“敢問花兄的大爺是哪位前輩高人?”
“我大爺姓苟,平日裡在鄉下做一些小本生意。你若是想見他,等我回鄉替你引薦。”
“多謝花兄!”
……
天臨上景圖中,蘇雲基本上不再出手,而是指點狸小凡狐不平和青丘月三人修行,遇到其他士子,便指點他們如何戰鬥。
三個小傢伙先前因為有蘇雲和花狐的照顧,雖然努力修行,但態度始終不端正。
直到這次大考,花狐為了蘇雲戰勝聖公子白月樓,為了他們三人考上文昌學宮,而“壯烈赴死”與聖公子一戰,這才讓三個小傢伙端正學習的心態。
這一路上,青丘月、狸小凡和狐不平學得飛快,先後進入築基第五重,比起其他士子也是不弱。
尤其是畢方變的合擊之技,三人練的爐火純青,因此而擊敗不少士子,得了一些成績,只是不知道能否考上文昌學宮。
時至下午,日頭偏西,天臨上景圖中計程車子越來越少,蘇雲帶著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