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很好,我走之後你們能修煉到這種程度,出乎我的意料。”
花狐心底由衷感激,躬身道:“先生教導有方。”
裘水鏡搖頭:“我並沒有教導你們什麼。你們給了我錢,我教了你們十天,有什麼成就也都是你們的,與我無關。”
蘇雲想起那一枚五銖錢,心裡暖洋洋的:“老師……”
裘水鏡抬手,止住他的話,道:“我不是你們的老師,野狐先生才當得起老師這個名頭,我擔不起。雲,左松巖是怎麼誤以為你們是天道院士子和大帝使者的?”
蘇雲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番,又取出自己在葬龍陵得到的幾塊天道院令牌,道:“他的誤解,應該是由這幾塊令牌而起,這幾塊令牌是得自葬龍陵。”
裘水鏡聽得瞠目結舌,過了半晌這才吐出一口濁氣,哭笑不得:“松巖這傢伙,聰明過頭了。不過這誤解對你來說既是好事也是壞事,你自己當心。”
蘇雲小心翼翼道:“先生的意思是?”
“你冒充上使,處境很兇險,朔方城中有很多人不希望皇帝的欽差活著走出朔方。”
裘水鏡翻看蘇雲得到的那幾塊天道院令牌,道:“剛才我出言在四大學宮的僕射和西席面前保下你,說你並非人魔。但我是東都大帝的老師,又曾在天道院任職,我保全你,會讓有心人懷疑你的身份。很快便會有人試探你,甚至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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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心頭一跳,試探道:“但我並非是真正的上使。真正的上使,是否會保護我?”
裘水鏡微笑道:“你不用看我,我也不是上使。朔方城是否有上使,上使是誰,我一概不知。”
兩人大眼瞪小眼。
裘水鏡繼續道:“文昌學宮也很危險。這個學宮龍蛇混雜,裡面的老師的來歷都很古怪,你須得小心,有些不像善類。每年,文昌學宮都會死很多士子。另外一點,當心左松巖。”
“當心左僕射?”
蘇雲與花狐對視一眼,驚訝莫名。花狐問道:“我看左僕射是個很好的人,為何先生讓我們當心他?”
“左松巖為人乖張,處事偏激,我和他幼年時期在一起求學,對他知根知底。”
裘水鏡繼續打量這幾面天道令,眉頭卻皺了起來,道:“他就像是海里的冰山,露在水面上的只有一成,九成藏在水下。現在他露在外面的身份是文昌學宮的僕射,他藏在水下的身份,只怕無法想象!”
他以自身的氣血嘗試修復天道令,聲音低沉:“我的這位老同學,是個極為可怕極為危險的人。他雖然不是壞人,但是他的理念他的抱負,無比強烈,與他走得近,我怕會連累你們。”
蘇雲心中微動,他對左松巖的確瞭解不多。
不過能駕馭得住學宮裡那些“不是善類”的老師,左松巖應該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花狐聽得心驚肉跳,詢問道:“先生,文昌學宮如此兇險,我們能否轉到其他學宮求學?”
裘水鏡繼續修復天道令,不解道:“朔方最好的學宮,就是文昌學宮,為何要轉學?”
花狐張口結舌,吃吃道:“朔方只有四個學宮,文昌排名第四,而且先生剛才說文昌學宮危險……”
“學校是否好,不是看排名高低,而是看學的東西是否有用。朔方、陌下、九原三個學宮排名雖高,但他們只是書上的東西教得好,書外的東西教不來。”
裘水鏡停手,道:“他們計程車子走出學宮後看起來很厲害,但都是虛的。不動手還好,一交手都是飯桶。文昌學宮不一樣,書上的東西教得也算可以,但書外的東西教得更好。”
他語重心長道:“文昌學宮雖然看起來土得很,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