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求小姐饒了月官兒的性命……”
趙瑟笑笑道:“真是痴情的人啊。”遂吩咐:“好生厚葬俞郎。至於月官兒,就依了俞郎的心願……下蠶室,然後,送去二少爺那兒吧!”
“是!”趙月蘭垂首答應,之後窺著趙瑟的臉色正常了一些,才小心地稟告道:“江別駕家隨信還送來一位少爺,說是服侍小姐,給小姐賠罪!侯爺的意思是總要給江別駕留幾分面子,不過侍郎,小姐隨便納了就是。三老爺也是這個意思,既然人已經進了府,問小姐什麼時候合適將禮全了。”
趙瑟立即就皺起眉頭。父親的意思她明白,淮南練兵求助於江別駕這地方官之處甚多,殺了人家一個兒子,按說怎麼也該再納一個。可數著時日十一眼看就要到上都了,她如何還敢再有風流韻事。然而此事確實推脫不得,趙瑟便想索性越快越好。大約不叫十一捉個正著,他也不記得自己後院究竟有幾個男人吧。對,還要好好賄賂米餅。
於是趙瑟一咬牙道:“那就明天晚上吧,一切從簡。你先帶人去拜見兩位公子,我就不見了。”
趙月蘭領命下去操辦。
第二天,像趕著投胎似的,趙瑟入了洞房,直教傅鐵雲大笑話而特笑話。
這位新的俞郎模樣漂亮許多,很是賢良淑德的樣子。規規矩矩地坐在床頭,規規矩矩的行禮迎接趙瑟。趙瑟很是做賊心虛地扶起人家,問他姓名。
“懷遠,俞懷遠。”他低下頭輕聲作答。
趙瑟沒由來的心中一陣柔軟。對於 俞懷英,她是有愧疚的。現如今,便將這份愧疚都轉化到了他弟弟身上。心想既然要了人家,便得好好對待,不然不止誤人終身,還要誤人性命。
於是趙瑟牽著新人的手坐下,端詳了一番在他左邊臉上親了一口。新人難免臉紅,垂下頭去說不出話。趙瑟打起精神,待進一步脫人家的衣服摸人家的肉時,耳邊一聲猶如晴天霹靂。
“小姐,俞郎,吃石榴了!”
趙瑟嚇得心怦怦直跳,翻臉欲叫人將那失禮的奴婢拖出去時,抬眼便看見米餅那張焦急無比的臉。
米餅來送石榴?
趙瑟腦子“嗡”的一聲,知道這下是真糟了!她再也顧不上新人,跳起來就往門外撲去。
149/
門外哪有什麼十一!
趙瑟慌慌張張地打量了一圈,只有十來個雜使的侍奴小廝低垂著頭在廊廡下站成一排等著聽招呼。於是趙瑟便有些茫然了,手扶著門框立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米餅緊跟著追出來,偷偷拉扯著趙瑟的袖子,眼神便衝著屋前那一株大槐樹瞟去。
趙瑟頓時大喜過望,也不掂量掂量那一丈來高,合抱粗細的大槐樹自己能不能爬上去,跳起來就往上衝。米餅在她後腰上託了一把,趙瑟便覺得身體一輕,雙腳離地,忽忽悠悠地便往樹飛杈處去。不過眨眼的功夫,茂密的樹枝便撞到趙瑟臉前。她本能閉眼,雙手伸出去亂抓。之後,趙瑟就掐著十一的脖子從半空中掉下來。
這件事情,皇天后土、過往神靈都可以作證,趙瑟閉眼之前絕沒有找著十一在哪兒。
她就是在瞎摸!
像十一這種級別的高手呢,就憑趙瑟這號混吃等死的角色永遠也不可能根據呼吸、心跳、體溫等等把他和樹枝分出來。但是,請不要忽略一點,而且這是至關重要的一點——趙瑟是個女人。對於她來說,把情人揪出來這個事有直覺就足夠了。
所以趙瑟一閉眼就覺得十一肯定在左邊,於是不用睜眼,她的手直接就往左面劃拉。在接連撞斷了好幾根細枝杈之後,趙瑟指尖劃過十一從來沒被任何人碰到過的喉嚨。這女人連猶豫都沒有,直接上手去卡,而且是兩隻手。然後,趙瑟身體去勢用盡,直直向下墜去。可嘆十一江湖排名至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