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瑟就開始漸漸緩過一口氣。所謂緩過一口氣的表現,就是她可以清楚體會到她身體的需要,她能清楚地聽到她身體裡的叫囂。
屈服於慾望並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麻煩只在於明知道抗拒是沒有意義的卻還要考慮抗拒慾望的必要。
趙瑟覺得很煩,這一刻,她徹底厭倦了思考。這裡邊的得失利益,這之後會有什麼後續事件乃至陰謀她統統不想管了。她覺得很委屈。
憑什麼這一切都要我自己來承擔呢?趙瑟想。
趙瑟現在真的是豁出了,架勢很有那麼點哪管身後洪水滔天的大義凜然。她在腹股溝的位置扯了一把,襯裙鬆散下來。趙瑟把它拋得遠遠得,推搡著傅鐵衣的胸膛,抱怨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磨蹭!”
傅鐵衣張口結舌,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回應。說你家的裁縫真厲害肯定不合適!那麼,傅鐵衣就只好用身體來回應了。按照慣常的說法,就是完全意義上的“投懷送抱”。
經過充分地、徹底地、天然地潤滑之後,花房很容易被進入。這樣,在一開始的門戶之爭上面,就沒有給傅鐵衣留下多少餘地讓他充分展示男人的魅力。那麼,就算了為了避免被當成個銀樣蠟槍頭之類的窩囊廢,傅鐵衣也只能在後面的事情上全力以赴了。
所謂後面的事情,通常可以稱之為耕耘。這的確是和耕耘一樣偉大的事情。在人們的感情裡,唯一可以神聖到和土地相提並論的就是女人,唯一可以偉大到和耕耘相提並論的就是歡愛。所謂合格的丈夫,拋開一切浮華虛榮的點綴,就是要像辛勤地老黃牛一樣犁地並適時地播種、澆水。
傅鐵衣那地犁得,是非常非常的好!不謙虛地說,日後他節度使大將軍什麼的混不下去了,如果僥倖沒死,完全有實力找塊兒地來個“歸去來兮”——事實上,傅鐵衣在沒成為軍閥暴發戶之前,本來就是個農民。這樣,他的地犁得好也就沒什麼好驚奇的地方了。總之,該深的地方深,該淺的地方淺,將土地侍弄得連誇他都沒顧上。
紅暈漸漸在趙瑟的身體上暈開,眩暈像暴風雨一樣擊打著她。就像萬仞之山終於爬到了頂峰一樣,一種“一覽眾山小”壯懷激烈在趙瑟的身體裡膨脹而炸裂。於是,一時間,蓬勃洶湧,氣象萬千地澎湃奔騰,並最終和骨骼血液融化在一起。
趙瑟體味到了久違的歡快,她用腿盤著傅鐵衣的腰,模模糊糊地哼出兒時的歌謠。傅鐵衣感受到趙瑟格外的纏綿與花心深處幾乎無法抗拒的吸引,經過短暫的掙扎,他勉強抵抗住了在這一刻播種的誘惑。
以“農人”而言,這代表著極為難得的控制力。同時,這也代表著徹頭徹尾的賭徒精神。因為一旦放棄這一次相對容易的機會,爭取到下一次便需要付出幾倍乃至幾十倍的努力。並且,一旦給她們開闢出一片新天地,她們就會提出更高,更難達到的要求。
然而,傅鐵衣就是一個具備了賭徒精神和控制力的好丈夫!
他把趙瑟抱起來,一邊走一邊犁第二茬地。他抱住趙瑟的腰和背,趙瑟將腿盤在他的胯上。隨著他的步伐和“鐵犁”的行進,趙瑟的身體上下躍動。趙瑟像一個小女孩兒一樣“咯咯”地笑了。之後不久,她一次發現,原來山峰之後還有更高的山峰,絕頂之後還有更高的絕頂。她以前所認為地至樂之所,原來並不是最後的終結。
傅鐵衣把趙瑟放回到榻上,將她地腿扛到自己的肩頭,繼續犁第三茬地。在這裡,趙瑟繼續攀登,越過第二座山峰,找到第三個絕頂。也許這之後還隱藏著什麼秘密的快樂花園吧,但傅鐵衣這頭老黃牛也是要吃草的。他們終於心滿意足地播種、蓋土、澆水。熾熱在趙瑟的身體深處噴灑開了,趙瑟有一瞬間短暫的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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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鐵衣背靠著床坐在腳踏上。趙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