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彬楊想了想,點頭:“就是脾氣不好。”
這話裡透著容忍和嬌縱,林安雅飛快的眨眨眼讓淚腺功能降低,看著他,問:“那我呢?”
“安雅,何必呢?”
“我呢?”安雅不死心,繼續問。
陳峰子沒心沒肺的低笑聲傳來,陸彬楊嘆氣:“你很好,以前沒遇對人。”
林安雅笑了,脫離艱澀,似乎變得輕鬆:“敷衍我?原來和我說話讓你這麼累,不說了不說了,記住,下個月六號我結婚,你必須來——峰子,去哪兒唱歌?”
“林大小姐說去哪兒就去哪兒……”陳峰子踩著舞步去提車。
目送要HAPPY的人離去,陸彬楊走到齊曈身後:“還在看,這化石上有字?”
齊曈點點頭:“有。”
“什麼?”
“它說,欠人的錢和債遲早都要還的,就算過了幾萬年也會被挖出來,所以不要花別人錢。人還要積德,得意時不要欺人太甚。”
“好刁鑽刻薄的嘴。”
“我只是嘴上厲害而已,沒有仗勢欺人。”
“你是說我欺負你?”
齊曈轉過身,看著陸彬楊不說話,眼神在問:“你說呢?”
陸彬楊聳肩:“我還以為是在幫你。”
“強加於人的不是幫助,是巧取豪奪。”
陸彬楊撲哧笑了,上上下下認真的打量她,眼神輕挑:“你有什麼值得我費這麼大勁‘巧取豪奪’的?”
齊曈坦然自若,也笑:“也許沒有,可利用價值總有,對不對?”
陸彬楊斂住笑,說:“咱們找個地方談談。”
“不去,我只答應陪你吃飯,現在沒時間,要走了。”
“你忘了找我的目的了?欠我錢的事不談了?”
被他擾的忘了正題只想走,齊曈氣了:“現在就說,兩句話說完拉倒!”
陸彬楊往麵包車方向走:“沒有咖啡我不談。”
穿著黑衣的人背影囂張,齊曈氣的冒泡,卻也沒辦法,跟了上去。
陸彬楊把車鑰匙丟給她:“我喝酒了,你開車。”
齊曈眼睛都紅了:“陸彬楊!”
終究氣不過,她使勁踹了腳那輛麵包車的輪胎,車子安了報警器,疼的“吱吱”直叫,抗議著齊曈的暴力。
到了溫馨古樸的咖啡館,兩人都不囉嗦,開門見山。
“你為什麼給我錢?”
“想利用你。”
這是齊曈的原話,沒想到他這麼直接,一時不適應,齊曈不知該說什麼了。
此刻的陸彬楊像在談公事,冷淡而直接:“你缺錢,我缺一個女伴,可以等價交換。那些錢當然不夠,我可以追加,數目可以商量,根據你我相處的時間和交情深淺定。”
齊曈笑了,是發自內心的,像是長大懂事後還聽爸爸說給她摘月亮時的笑容:“陸先生,這是你的一廂情願,與我無關。不好意思,這‘生意’,我不做。”
“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給你時間。”陸彬楊不急,齊曈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或者應該這樣說:每個女人聽到這樣的“建議”,不管是真是假,都是要“拒絕”一下的。
齊曈起身:“不必了,你可以找更合適的人選。我很忙,倒夜班作息時間不規律,休息對於我很重要,以後不要再見面了。你的錢我暫時沒法還,等我父親出院或者他的醫療保險報銷下來,我會還的。這是我打的借條。”
陸彬楊沒有接:“沒必要,我會等到你點頭。”
齊曈無所謂:“確實沒必要,我不會賴賬的,你的賬號我也有,到時直接打到你賬戶裡。”
陸彬楊端起咖啡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