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卻有點低落,嘆道:“愚弟跟她來往了不少時日,該乾的都幹過了,此女頗佳,愚弟被迷得神不守舍,正打算將她納入府中做妾,誰知有一天,愚弟在她家中卻遇到了我爹……”
李欽載虎軀一振,兩眼閃閃發亮。
倫理梗,雖然不道德,但……很刺激啊!
薛訥眼中露出茫然之色,像被老爹的大巴掌扇懵的熊孩子。
“打死都沒想到,此女竟然是我爹在外面養的外宅侍妾,我爹從高句麗歸京,為了犒賞自己,在青樓贖了個黃花閨女養在外面,結果被我挖了牆角……”
薛訥仰天黯然長嘆:“造孽啊!”
“那天在她府宅裡,我與我爹迎頭遇見,都不知是誰捉誰的奸,眼神對視,都覺得對方是姦夫。景初兄,你能明白我當時的感受麼?”
李欽載急忙搖頭:“愚兄此生太清心寡慾,沒遇過如此刺激的事,實在無法與賢弟感同身受。”
薛訥眼中淚光隱現,嘆道:“我爹當時把我那頓揍啊……具體就不說了,簡直男默女淚,愚弟這輩子挨的揍加起來都不如那一天,揍完了還不夠,我爹還要把我遊街浸豬籠……”
“後來幸好被隨從親衛勸下,從那天以後,我爹對我特別暴躁,動輒打罵,此次我爹與景初兄下江南,也不知出於啥目的,我爹非要我跟著,愚弟連個不字都不敢說,乖乖地跟來了。”
李欽載瞭然。
薛家的犬子果然名不虛傳,坑爹坑到這個境界,李治肯定跟他有共同話題,倆人湊一起聊聊,說不定能拜把子。
八卦聽完,李欽載徹底滿足了,頓覺神清氣爽。
將來自己老了,退休了,沒事把薛家父子的愛恨情仇寫成書,傳之於世,銷量一定爆。
“慎言賢弟隨我們下江南,怕是不好安排你……”李欽載揉著下巴思量。
薛訥急忙道:“不用景初兄安排,愚弟就是個被流放的罪人,我爹時刻盯著我呢,景初兄把我當吉祥物就好,實在不行,別把我當人,愚弟啥差事都不要。”
兄弟倆聊了半晌,不遠處的薛仁貴有點不耐煩了,隔老遠喊道:“景初,該啟程了,今日必須趕到商州。”
李欽載和薛訥急忙走近。
薛訥靠近他爹後,肩膀不由自主地一縮,臉上露出諂媚討好的笑容。
薛仁貴面無表情,毫無徵兆地一腳踹過去,薛訥飛了。
“滾遠!”薛仁貴冷冷地叱道,那嫌棄的眼神,就像看到一坨屎粘鞋底了。
李欽載冷眼旁觀,暗自感慨。
大唐的髒,真的盛名無虛。
像李欽載這種娶了四五個婆娘的清白男人,簡直算得上潔身自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