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知道。”
滕王哼了哼,指著她道:“越來越滑頭了,定是跟你夫君學的。”
鼻子突然抽泣幾下,滕王抬袖抹了抹眼角,悽聲道:“不瞞賢侄女,本王我……命苦哇!嚶嚶嚶。”
崔婕見他說哭就哭,情緒轉換令人如此猝不及防,愣了一下後差點噴笑。
金鄉卻無地自容,冷聲道:“父王,夠了!婕兒面前不必作態,毫無意義的。”
滕王哭聲立止,說收就收,一臉悲慼瞬間化作端莊正經,捋須沉聲道:“賢侄女見笑了,呵呵。”
崔婕驚愕地睜大了眼,半晌沒出聲。
金鄉皺眉道:“父王從長安而來,只是為了討債?”
滕王道:“當然……不止。”
“父王還想作甚?”
滕王笑了笑,道:“還想覲見天子。”
金鄉嘆氣:“天子在長安,此地並無天子。”
滕王神秘地笑道:“天子很快就來了。”
話音剛落,別院大門外匆匆跑來一名部曲,跑到廊下朝崔婕稟道:“稟少夫人,天子御駕已至村口。”
崔婕一驚,急忙朝滕王告了聲罪,起身便朝後院走去。
滕王嘿嘿冷笑:“李欽載那混賬不敢見本王,他敢不見天子嗎?呵呵,躲是躲不掉的,錢是必須還的。”
趕在天子御駕之前來到甘井莊,其實滕王的主要目的不是來討債,而是為了見天子。
不被天子待見的人,就是這麼卑微。
錢是小事,滕王更希望說服天子讓自己留在長安,至不濟,留在長安附近的任何城池也行。
相比錢財,前途才是大事,尤關一生幸福。
穩坐堂內,滕王目光莫測,腦子裡已開始演練覲見天子時的措辭。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一身錦袍的李欽載竄出了後院,越過前堂迴廊,朝大門狂奔。
滕王頓時大怒:“李欽載,還錢!”
李欽載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像極了偶像劇裡主角的告別動作,留給滕王一道瀟灑不羈的背影。
滕王小綠豆眼眨了眨。
小不忍則亂大謀,前程,前程重要,先把討債的事擱一擱……
於是滕王也整了整衣冠,朝大門奔去。
李家別院外,李欽載領著妻兒和部曲肅立,沒多久,李治和武后的儀仗已至。
車駕停穩,李治和武后攜手從車上下來,李欽載一家三口立馬見禮。
“臣,李欽載,拜見……”
話沒說完便被李治托住,爽朗地笑道:“都熟人了,拜啥拜,先給朕和皇后弄點吃的,快點,朕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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