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但似乎與族人來往甚少,據說當年因為族中長輩強行拆散了他和心愛的女人,轉而為他許了一門他並不喜歡的婚事,從此與族人有了心結,多年未曾解開,他與太原王氏也越來越疏淡。”
李欽載淡淡地道:“還有呢?”
“幷州別駕這個官職,非太原王氏薦舉,而是王實賦自己中了進士被吏部調派來的,雖說幷州原是太原郡,是太原王氏發源之地,可王實賦這些並未給族人提供多少便利。”
“前年因為王氏擅自圈地,王實賦還不留情面向朝廷揭舉,破壞了王氏的圈地謀劃,從此王實賦與王氏的關係愈發僵冷。”
李欽載笑了:“居然還是個鐵面無私的好官,了不起!”
“王實賦在別駕任上也是萬民皆頌的好官,這些年主持修河堤,墾荒地,肅戶籍,還明察秋毫矯正了幾樁冤案,百姓對王實賦推崇備至,幷州域內甚得民心。”
說著宋森笑道:“李縣伯若不放心,不妨走訪一下民間,隨便找人問問王實賦的口碑,反正百騎司打聽過後,真的找不出王實賦的可疑之處。”
李欽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沉吟片刻,緩緩道:“既然王實賦是好官,那就不查他了,換個人查查。”
“換誰?”
“幷州地面上所有的糧商,能查嗎?”
宋森遲疑了一下,道:“能查,但耗日頗多,幷州城大大小小的糧商不下百人,百騎司人手有限,怕是力有不逮。”
頓了頓,宋森好奇道:“李縣伯來到幷州後,先是帶部曲出城圍獵,又是赴韓國夫人夜宴,還要查刺史府的官員,您……難道不是來解決旱情的嗎?”
李欽載斜眼一瞥,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務正業唄?我們是老熟人了,沒必要如此委婉。”
“下官還是委婉一點的好,我可不想再把臉湊到您手掌上了。”
李欽載嘆了口氣,道:“幷州旱情……很棘手,我初來乍到,幷州並無人脈,指望不了官員和百姓,只能另想辦法解決。”
“還有什麼辦法?”
李欽載望向長安方向,笑道:“像我這樣的紈絝子弟,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當然是要請後臺,搬救兵啦,不然呢?難道靠自己?”
…………
長安城,太極宮。
宦官捧著奏疏飛奔承香殿。
承香殿內,李治正俯著身子,笑看武后幫他執筆代批奏疏,李治眼含笑意,不時指點奏疏上的用辭。
宦官入殿後,見這對天家夫妻正是恩愛之時,也不敢吱聲,乖巧地等候在殿門內。
不知過了多久,這對天家夫妻才秀完了恩愛。
李治抬眼朝宦官一掃,淡淡地道:“何事?”
“稟奏陛下,幷州刺史李欽載快馬送來奏疏,請陛下御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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