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兒,有高朋,歡聚一堂,共搓麻將,何等的愜意……”
話音剛落,突然聽到前堂方向傳來一陣怒罵聲,其中尤以契必何力聲音最大,梁建方罵得最難聽。
暖閣內,李治和武后面面相覷,還沒等說話,前院的聲音又變了,這回不再是吵架,而是一陣叮叮噹噹金鐵相擊的聲音。
李欽載臉色變了,屋裡可坐著當今天子啊,前堂那群老殺才居然敢動刀兵。
“陛下,臣去看看,”李欽載努力擠出一絲笑臉,試圖幫老殺才們圓場:“老將們今日登門,您知道的,幾位長輩素來脾氣不好,又有積年恩怨,難免……嗯,有所爭執。”
李治的表情卻毫不意外,擺了擺手道:“那幾位的德行,朕比你清楚。今日朕登門徑自來了此處,未曾通報英公,算不上犯忌。”
李欽載鬆了口氣,正要起身去前院,李治卻道:“無妨,朕與你同去,呵呵,瞻仰一下老將們的風采。”
眾人於是走出暖閣,去往前院。
穿過一道月亮門,眾人來到前院,李欽載等人抬眼望去,不由一齊倒吸一口涼氣。
前院的寬敞空地上,散落一地的殘枝敗葉,空地正中,幾位老將正陷入一場亂鬥,他們都動了刀劍。
契必何力與梁建方捉對廝殺,李勣與程咬金大打出手,四人鏖戰正酣,唯一觀戰的薛仁貴手足無措,想上前勸架,又被凌厲的劍鋒逼退。
老將們已經打了好一陣,大家的形容都比較狼狽,程咬金光著腳,梁建方的頭髮被契必何力的劍鋒削掉了幾縷,李勣的衣衫被劃破了幾道口子,活生生一副強梁入室搶劫,主家奮死抵抗的畫面。
李治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莫非這兩年老將們都太閒了?朕是不是要給他們找點事做?”
李欽載仍然固執地打著圓場:“陛下,定是長輩們酒後助興的節目,互相切磋一下武藝,很常見。”
李治瞥了他一眼,道:“朕不瞎,這都快拼命了,你管它叫‘切磋’?”
前院空地上,李勣終於有點累了,刀光橫掃之後,趁勢後退一步,指著程咬金怒道:“程老匹夫,老夫沒想到你竟如此無恥!”
“老夫好意教爾等玩麻將,你這老不死的居然偷牌詐胡!”
“快進棺材的年紀了,你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