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要,溫殊色扶了扶頭上被戳亂的高鬢,跨進院子同祥雲道,“明兒咱們再去。”
祥雲:
回到遊園,西廂房一團漆黑,謝劭還沒回來,這個時辰點不回來,估計又是一夜不歸了。
祥雲瞧了一眼,憂心重重,不由問道,“娘子,姑爺一天在忙些什麼呢,連家都不回。”
溫殊色與她有約法三章,只當是個搭夥過日子的人,並不關心。
祥雲卻是懂得如何戳主子的軟肋,“你說姑爺今兒拿了那麼多銀錢出去,會不會也是讓人家給騙了”看了一眼溫殊色僵住的臉色,縮著脖子繼續道,“娘子那日不是還提醒過二奶奶嗎,要是姑爺萬一也被姑娘騙了,這頭娘子辛辛苦苦替他管理一場,豈不是白費了功夫。”
溫殊色:
這死丫頭,還真會給人添堵。
當夜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就夢到了一群鶯鶯燕燕,把她團團圍住,個個高聲喚她為“姐姐”,還伸手來扒她的荷包。
銀錢散落一地,被人哄搶,溫殊色瞬間被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外面已經大亮。
晴姑姑聽到動靜上前拉開幔帳,關心問道,“娘子做噩夢了?”
溫殊色晃了晃頭,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做了這麼個不可思議的夢,定是祥雲那死丫頭偏生在睡覺前給她說了那麼一句,日思夜想,才入了夢。
起來洗漱穿戴好,正想問問謝三回來了沒,一出去卻意外地見到
了閔章。
閔章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聽到動靜轉身,見人出來了,朝著她鞠躬行禮,“三奶奶早,公子說,要三奶奶再拿五百兩。”
夢還成真了。
溫殊色張了張嘴,呆呆地怔住,覺得還是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客氣地問,“三公子昨兒個是在外面賭嗎?”
閔章一愣,趕緊解釋,“三奶奶莫要誤會,公子從不沾賭。”
果然那夢是真的了,溫殊色面色恍然大悟,“哦,那就是”
閔章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紅著臉急忙打斷,“也,也沒找姑娘,公子就是喜歡喝酒,最多聽聽曲子”
溫殊色更不明白了,“什麼樣的陳釀和曲子要五百兩銀子?”昨兒下午他才拿走五百兩。
閔章猶豫了一陣,還是和盤托出。
昨日謝劭和周鄺、裴卿,崔哖在醉香樓包了一個雅間,正談著事,謝家二公子也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訊息,突然闖了進來抱住謝劭的大腿嚷嚷著要他救命,瞧那樣子也是喝多了,問清楚才知道他在醉香樓買了兩壺酒,沒錢結賬。
一共五百兩銀子。
五百兩,兩壺酒,比搶錢還厲害,可等醉香樓的媽媽把花魁帶出來後,便也知道那謝二公子幹了什麼。
謝二沒錢,醉香樓不放人,要是一夜不歸,第二日讓人到府上找二奶奶過來領人,以二奶奶的性子,怕是又要一哭二鬧三上吊,鬧到謝家大爺跟前,自己必然會脫層皮。
謝二哭爹喊娘,死死抱住謝劭的腿不放,謝劭還能怎麼辦,只好讓閔章把昨日剛支取的五百兩全都給了謝二公子填賬。
這不今日又重新讓閔章回來支取。
閔章很想說,其實公子雖說日日都喜歡往外面跑,但一個月的花費,單他一人還真花不了多少。
溫殊色聽明白了,昨夜夢裡的那群姑娘不是謝三招來的,而是謝家二公子招來的。
果然黃|賭|嫖只要佔一樣,就不是個人了。
溫殊色重新讓方嬤嬤把銀錢給了閔章,又一張整票子沒了,錢要當真花出去自己享受了,她不心疼,可就這樣打了水漂,連泡兒都不冒一個,她高興不起來。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謝二爺顯然已經上了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