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萱覲見”時,趙依雲走在最前,孫彩兒中間,紀茗萱在最後面。
低頭,均是目不斜視的慢慢走上前。
不久,她們眼前就出現三個鑾駕,她們三位在離鑾駕儀仗十步遠就停了下來,然後將面目轉向儀仗,卻不敢抬頭。
“趙依雲見駕!”三巨頭的一個老太監拿著一個冊子唱到。
趙依雲上前一步,行禮磕頭:“臣女工部侍郎之女趙依雲叩見吾皇萬歲,拜見太后娘娘千歲!皇后娘娘千歲!”
聽著這聲音有些許的發抖,不過總算沒有出差錯。
行禮姿勢一直保持,可是上面三巨頭卻沒有一人發言。這無聲的壓力,在趙依雲心裡,比起刀架在脖子上還要厲害。
趙依雲身體僵硬,好像感覺自己沒有引起三位巨頭興趣,她的臉色灰白。
這時,一溫和的聲音說道:“起!”是皇后的聲音。
趙依雲站了起來,但是身子有些搖搖欲墜,但是她還是強撐著身體,否則殿前失儀,她吃罪不起。
皇后見趙依雲的模樣,看見皇帝興趣缺缺,太后也無意,她對太監揮了揮手。
趙依雲腦子一陣茫然,直到太監到她身邊扶起,她依然沒有回過神。看著趙依雲被拖了下去,第二位的孫彩兒竟然也搖搖欲墜起來,老太監正要唱名,這孫彩兒竟然暈了下去,紀茗萱愕然。
“帶下去!”上面的皇帝終於說話了。
又有太監將孫彩兒帶下去,皇帝指向紀茗萱,說:“不要叫名了,你自個說吧!”
紀茗萱上前一步,輕聲說:“禮部郎中紀林群之女紀茗萱叩見吾皇萬歲,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三人對於這最後一個沒有怯場的秀女印象不錯,畢竟有著先前兩人的對比,這落差一上來,自然就顯得優秀。
又是靜場。
紀茗萱身子一動不動,太后看其打扮的清爽舒服,便問道:“紀茗萱?心思到巧!”
紀茗萱低頭,沒有因為太后的誇讚失了禮。
“你可會什麼才藝?”
紀茗萱說:“回太后娘娘,臣女閒暇習過箏。”
太后一揮手,頓時有太監抱出一張箏放於紀茗萱身邊,又有一太監搬過桌椅放到一邊。
紀茗萱依然不動,沒有人發話起來,她不能動。
太后說:“倒是知禮的!紀茗萱,你起來給哀家皇上皇后彈一曲!”
紀茗萱行了一禮才起身。
輕輕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古箏,她的眼中彷彿只有古箏。
古箏叮叮咚咚地婉轉,如流水潺潺、細雨淅淅,細細凝聽,這曲子竟然可以撫平心中焦躁,讓心境變得平和起來,更難得的是,這曲中的佛性十分濃厚。
太后微微閉眼,做出享受之意。
皇帝心情舒暢,本來看了一天的秀女,他也疲憊,不過聽了這曲子,他感覺舒服很多。皇后注視這紀茗萱心無旁騖的模樣,重於藝而不重於心,又是一張在後宮絕色美人甚多的光環下不出眾的臉,掃了一眼手中的冊子,庶女!皇后放下心!
曲停,太后睜開眼,說道:“不錯!不錯!”
皇帝輕笑:“母后既然喜歡,就留下如何?”
太后笑看皇帝一眼,望向皇后:“皇后覺得如何?”
皇后笑說:“這姑娘的箏真是不錯,連兒臣都喜歡得緊!”
太后點點頭,看向皇帝說:“皇上做主吧!”
皇帝看向坐在箏旁的女子,說:“賜玉!”
紀茗萱心中鬆了一口氣,從箏旁起身,接過太監遞過來的玉佩,然後捧著施禮:“謝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恩典!”
皇帝點點頭,然後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