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被敲響,城牆計程車兵再次猛地一提精神,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做好了作戰姿態。
“弓弩手準備,瞄準前方三千米位置。”
一排排訓練有素的弓弩手站在城牆上,將長長的弓弩搭在堅韌的牛筋上,狠狠一拉,手臂上肌肉暴起,一根一根的青筋交錯在上面,然後在桑九月的一身吩咐下,猛地放開了弓弦,咻的一聲,上千支弓弩一同發射,帶著強大的殺傷力,定在了前方那些偽裝的敵軍上,頓時濺起了一灘鮮血。
一輪發射完畢,弓弩手退至一邊休息,旁邊的備用弓弩上接上,再次上弦,在桑九月的命令下,發射。
既然已經被發現,敵軍也不打算再掩藏下去,紛紛丟棄身上的掩蓋物,拿著登牆的必備武器,大吼著向前衝。
距離近了,桑九月立刻讓人將手中的弓弩放棄,紛紛改用弓箭,一輪弓箭射下去,成千上百的人倒下,可馬上,那倒下的空缺又立即被人填上,大叫著上前。
一架又一架的雲梯搭上城牆,一個又一個的敵軍爬上了城牆,儘管那些人在很短時間內,便被人一刀砍了腦袋,可爬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將這些人殺掉所花費的時間越來越長,人手也越來越緊,投石車一刻不停地運轉著,有人端來了燒得火辣的油往那些雲梯上倒去,再一把火放下去,整個雲梯都燃燒了起來。
不斷有人倒下去,嚎叫著,不甘著,怒吼著,但,一人倒下,便有十人衝上來,不絕不休,漸漸的,守軍有些不受控制,越來越多的敵軍爬上了城牆,不顧一切地提刀亂砍,一人接著一人不斷地喪生。
攻城的敵軍很多,粗略一看,至少十萬,而那該死的龍承運竟然只派給她一萬的守城士兵,說什麼現在人手緊張,一萬的數目已經不小了。
若是可能,真想提刀將那雲橫國的保護神一刀給砍了,她可不認為她有哪裡得罪了他,忽然某個身影劃過桑九月的腦海,難道是松寧?
可龍承運不像是那種為了給屬下討回公道,而不顧上萬士兵安危的人呀,這可是鼎城的城牆,若是失手了,那毀滅的可是整個城市,乃至於整個國家
可現在的情況容不得她多想,用長弓將一人砸下城牆之後,喘氣看著城牆上的情況,城牆上,廝殺成一片,鮮血染紅了他們的鎧甲,流淌在城牆之上。
情況越來越糟糕,桑九月本就不是守城的那材料,無法在最短的時間內作出最有利於鼎城的決定,以至於已經有數百人登上了城牆,不斷搶奪著各個緊要關口,吊橋的位置也被對方搶下,一點一點地放下吊橋,厚重的城牆也在轟隆一聲中開了一個細縫。
桑九月只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這現在只剩下幾千的守城士兵不是她的嫡系部隊,她完全不瞭解這些人誰誰誰擅長些什麼,只能按照著一般步驟來,雖然這些人絕對服從她的命令,但她根本沒辦法作出最有力的決定
看著守軍一個又一個地倒下,瞪大了眼睛,訴說著對這世界的眷念,桑九月心中充滿了憤恨與無力,就像是一個理科天才被逼去做英語試卷一般。
一個晃神,一把大刀朝她砍了過來,旁邊的一名士兵見狀,立即將桑九月推開,只來得及說一聲:“參將小心”整個人便不甘地倒下,而在他的背後,一條又深又長的傷口赫然留在了上面,甚至還能從那劈開的傷口中,看到還在跳動的心臟,熱乎乎的冒著白霧。
啊——
桑九月有些瘋狂地大叫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長弓朝著那名偷襲計程車兵狠狠砸去,將對方的腦袋都砸扁了仍不甘心,提起腳在對方的身上踩了又踩,而後,拉過一名守軍,提起他的領子,猙獰著面孔,咆哮:“你去問問龍承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他想要把整個鼎城都毀了麼?若不想讓這些士兵白白犧牲,就讓他帶人來支援,不然,上天入地,我定當追殺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