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與懷心之間的矛盾是內部矛盾,懷心沒有了太塵當靠山,想除掉她有的是機會。而姓何的妮子號稱是“官家千金”,呸,又比她們高等到哪裡呢?平時不能動她,這次終於找到出氣的機會了!
巷尾的一棵楊樹下,段曉樓、廖之遠負手而立,陸江北、高絕閉目養神。
廖之遠的一雙貓眼轉了轉,伸手搭上高絕,問:“喂,黑麵大人,你的藥性退了嗎?這藥什麼滋味?你的腿還軟嗎?”
高絕危險地張開眼睛,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廖之遠無趣地摸了摸鼻子,轉身背對著高絕,口中低聲嘀咕:“忒小氣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陸江北輕笑道:“這次多虧了何小姐的高明醫術,否則高絕他吃那藥吃的分量太多,只能去青樓解決問題了,待回京後若被嫂子得知,只怕要鬧出家變。”
廖之遠又搭住陸江北的肩膀,問:“哈,話說陸少,如果沒有她的藥方,你準備怎麼解決啊?”
陸江北抬手賞了他小腹一拳,笑罵道:“你怎麼還不去死!若不是你這山貓惹禍,也不會鬧出這樣的笑話,害我們二人泡了整宿的藥浴,真氣也衝散了三成。等過幾日恢復之後,少不得要跟你好好算賬!”
段曉樓沒好氣地白陸江北一眼:“現在你的恩人有難,你倒很有閒心玩耍。”
陸江北和廖之遠一起嘲笑他:“切,你演戲也演過頭了吧,這次有‘難’的可不是她,而是——”
“師父,何小姐來了!”真明氣喘吁吁地跑來,用手指著背後,彙報道,“不過金鎖已經沒了,你不知道,剛才我去東廂的時候……”
眾人齊刷刷地轉身,一起看著遠處那個烏髮蟬鬢、蓮步小襪,慢悠悠走過來的女孩。
等她漸漸走近了,太善皮笑肉不笑地問:“何小姐,貧道聽真明說,你沒把金鎖帶來?這金鎖現在可牽扯了一件大案子,何小姐為什麼不肯把它拿來給咱們看看呢?莫非其中有什麼貓膩不成?”太善打定了主意,要透過咄咄逼人的問話,先從氣勢上壓倒她,再一鼓作氣把罪名栽到她身上。
何當歸的小臉蒼白得沒有血色,眼神迷茫失措,眼角還隱隱有些淚溼。沉默了片刻,她蹙著黛眉,輕輕說:“貴觀走水的事我也聽說了,心中深表同情,但我自從住進貴觀,從未來過這個廚房,也不知我金鎖上的花紋怎會印在這個地方。”
太善冷笑:“那可真奇了,難道金鎖自己長腿飛到這裡了?又自己沾上炭灰,貼到牆上了?”
何當歸的神情。欲言又止,最後卻只是垂頭嘆氣:“關於此事,小女子原本想明天求師太幫忙。可是如今貴觀走水了,損失嚴重,因此我也不敢把自己的小事拿來煩師太,就算是小女子命該如此吧。”一席話說得眾人一頭霧水,何當歸四下裡望了幾眼,很快找到了牆上的那個黑印,驚訝道,“那個果然很像我金鎖上的花紋呢,可是——師太確定花紋是今夜印上去的嗎?而且師太為什麼一口咬定,這是縱火犯留下的呢?”
“花紋就是今夜新出現的!”懷心大聲叫著,尖銳的聲音在整個小巷裡迴盪,“我記得一清二楚,我做完飯走的時候,牆上還是乾淨的!”
“沒錯,”一個十五六的小道姑證實,“我今晚碰巧路過這裡,那時候我還沒看見黑印!”
一個高瘦的道姑也上前一步,說:“我也一樣!大家都知道,我的記憶力是道觀裡最好的,經文也背得最快。我可以很肯定的說,這個黑印是今夜裡才有的,所以很有可能是縱火犯無意間留下的!”
“看樣子是用炭粉印上去的,難道是縱火犯搬運炭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牆?”
“啊,你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前兩天東廂的院子外不是堆了很多炭嗎?那些炭點多少次火都夠了,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