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困惑梗在心裡這麼多年,得不到答案她還會繼續鬱悶下去。“她現在是別人的妻子,是別人的母親,因為沒辦法在一起,只能剋制自己,哪怕外表掩飾再好,其實心裡還是喜歡,對嗎?”
之後是片刻的沉默。
“想多了。”他拿出紙巾仔細給她擦掉手心黏膩的糖汁,確認乾淨後把手握在手裡。
“現在跟我一起回老家的人是你,我手裡握著的也是你。我雖然對喜歡的東西表現不出來過多的熱情,但也不會逼自己一直去接納不喜歡的人和物,自欺欺人沒有任何意義。”
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
姚景景眨了幾下眼睛,似懂非懂。
他也懶得再去解釋,拉著她出了巷子。
一路上她都在想,看來他也是喜歡自己的,可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能真正在一起呢?
她突然跳到他前面,把一塊水果乾塞到他嘴裡。
“……”
“甜不甜?”
“嗯。”
“好不好吃。”
“還可以。”
她笑了,說:“只有體驗過後才能知道究竟是什麼滋味。”
這話聽著很正常,可他心生不詳的預感。
當晚住酒店,她打電話叫他過來送東西,人躲在浴室中,等他一過來就把人按倒在浴缸裡。
她向來不缺豁出去的勇氣,什麼矜持啊自重啊都沒有。
第二天曾諳醒來就徹底懵了,心亂如麻。
她從來沒在他臉上看見那麼複雜的表情,反正她成功了,喜笑盈盈地起床穿衣服。
曾諳用手撐著額頭想了好多事。終究還是因為喜歡麼?所以才會邁出那一步?其實也是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本可以堅決不碰,結果心隨意動,走腎了。
離開酒店時他給她收拾行李,看見她的記事本。她還有這玩意?曾諳翻看起來,裡面寫,某年某月某日,抱到了他,某年某月某日,親到了他,某年某月某日,上面寫了一句詩……
望江南,風景日曾諳。
我去……
他臉上一紅,趕緊找筆加了一丨,把“日”改成了“舊”。
以後那些天,姚景景覺得他像一個正常男人了。他可以淡薄自持,在某方面也需要縱容和放肆,不然人生還有什麼意思呢。
壽喜三歲生日的時候曾諳給杜陵夫婦帶去了打算結婚的喜訊。
杜陵拍著他的肩膀,笑得格外熱切,甚至看起來有些不懷好意:“恭喜啊恭喜,男人還是早點結婚好,不然很快就老了。”
曾諳笑得依舊寡淡,隻眼裡透著些許溫熱。
“叔叔,為什麼你給我的禮物只有這麼一點點呢?”小公主扯她的褲腿。
“被景景吃掉了……”
姚景景在眾人面前臉紅了。
嬉笑過後迎來夜晚的寧靜。何寓在臥室裡跟杜陵談論要給曾諳新婚送點什麼。
“越多越好。”
何寓直勾勾看著杜陵:“你怎麼這麼大方?還有怎麼他要結婚,你看著比他還高興?”
那是必須得高興啊!曾諳敢在他的婚禮上威脅他,婚後還時常過來探望,生怕何寓過得不開心,置他於何地?
自己的老婆哪能容許別人惦記?就算沒有非分之想,那也絕非正常的朋友關係。曾諳是他眼中釘,肉中刺,這麼些年了,終於打算結婚了,杜陵大鬆一口氣。
氣還沒喘勻呢,壽喜跑了進來,跳到床上撲到他懷裡。“嗚嗚嗚,爸爸我不要曾諳叔叔結婚!”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