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對彼此雙方都有益無害的決定。
可是,他說不出口。
他唯有牽強地扯一扯唇角,再度旋過身去,悵然若失地走出了她的視野。
一個月,數十日,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應該說,在這個危機四伏、充滿變數的十一月裡,任何一股勢力的微動,都將牽一髮而動全身。
這一點,慕朝棲明白,畢無莊明白,鬱生歡更是心知肚明。
不過,這些都跟他沒關係了。
七日後,他成功勸服了他的二弟,命令他的人今後聽命於他的七叔,接著帶上他最關心的那一大一小,駕著車悄無聲息地遠離了玉衡皇城。
而在這七天裡,同樣料到鬱生歡會如約有所行動的慕朝棲則是愈發坐立不安。
她不止一次地嘗試,嘗試用盡全力一下子衝破體內的障礙,可換來的除了失敗和苦痛以外,別無其他。
她不清楚究竟是誰經由何種途徑對她下了什麼藥,但她知道,要是再這麼下去,她和婆婆的計劃就會嚴重受阻。
誠然,約莫三十個日日夜夜,皇城內外早已天翻地覆,她哪裡等得了?
為此,屢戰屢敗的女子唯有循序漸進,試圖透過溫和的方式運功調息,以儘快恢復自己的功力,好令一切迴歸正軌。
在這期間,畢無莊幾乎每天都來看她。他知道她不願同他說話,故而就只是靜靜地呆在她的身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瞧。
如若換做以前,他的朝棲一定會微紅著臉叫他別再看了,可現如今,他眼中所見的,就只剩下她冷若冰霜的面容。
他的心好疼。
這種疼,非但沒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麻木,反而愈演愈烈,以至於他每每忙完了手頭的大事繼而靜下來歇息之時,他的腦中都會浮現起那張沒再對他笑過的容顏。
不愛則已,一愛至傷。
是夜,畢無莊命水色備了佳釀,獨自一人在前廳裡飲酒。
曾幾何時,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他的對面還坐著他最愛的人,她會跟他交談,會對他微笑,會問他冷暖。
物是人非,徒留心傷。
十五天了,他已經基本控制了玉衡的前朝後宮,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皇位繼承人。
然而,這一切又有何用?人前越是光鮮,人後就越是心痛。
為了這一天,他付出的代價,太大太大。
他甚至想要把酒問天,為什麼要讓他遇到朝棲,為什麼要讓他如此深愛?
如是思量的男子並未察覺,此刻的他,已然醉了。
他看似步伐穩健實則眼神迷離地推開了前來攙扶的水色和火雲,隻身一人前往心繫之人的臥房。
在那裡,數日未嘗好好沐浴的女子方才泡完了澡,正心下憂思著替自個兒擦身穿衣,就聽見房門冷不丁被人開啟的聲響。
寒冷的疾風魚貫而入,業已穿上褻褲和肚兜的女子一手拿著中衣往身上披,一眼往門的方向望了過去。
“水色?”她輕吐出聲,以為是女子來詢問她是否有所需要,可轉念一想,對方不是給某人擺飯去了嗎?
不禁心生疑惑的慕朝棲攏緊了上身的中衣,下一秒便因目睹某個人影而目瞪口呆。
她驚魂未定之際,來人卻是轉身晃晃悠悠地往回走了。
天氣這麼冷,他不能讓他的朝棲受寒。
如此思忖著,畢無莊二話不說,就跑去合上了房門。
與此同時,意識到什麼的慕朝棲並不急於披上外衣,而是忙不迭扭頭直奔床榻。
待到男子關好了門進了裡屋之後,她已經面無表情地鑽到被窩裡去了。
“我要睡了。”以餘光瞥見男子來到了她的床前,早就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