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如此殘酷,縱使她再如何不願接受,也無濟於事。
那慘絕人寰的一幕幕,是她永遠也無法忘懷的傷痛。
心痛到難以言喻,慕朝棲微張著嘴眨了眨眼,任由一行清淚順著側臉滑落。
作者有話要說:
☆、爭執
這一(和諧)夜,她在他的身下輾轉承(和諧)歡。
他的親(和諧)吻,他的愛(和諧)撫,他的溫柔,他的狂(和諧)野……她悉數承受,卻說不清是因她沒法抵抗,還是她放棄了掙扎。
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的一夜了。
過了今晚,他們從此便只是仇人。
一室旖旎,夜盡天明。
翌日清晨,天氣晴好。繾綣了半夜的女子先行睜開雙眼,躺在床上望著房梁愣愣地出神。
過了一會兒,她徐徐支起那不著寸(和諧)縷的身子,任由一頭長髮柔順地貼服在光(和諧)裸的背脊。
她側首俯視著男子毫無防備的睡顏,很快又轉過頭來,替自己穿上了鮮紅的肚(和諧)兜。
正當她摸索著在被窩裡穿好褻(和諧)褲的時候,身旁的男子剛好被她無可避免的動靜給弄醒了。
畢無莊張開惺忪的睡眼,只覺腦袋一陣生疼,他剛揉完額頭準備瞧一瞧自己這是在哪兒,就因餘光瞥見某個身影而遽然一怔。
剎那間,零星而模糊的回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令他越發瞠目結舌。
他……他昨晚……
怔怔地盯著女子白嫩如藕的手臂看了片刻,他猝然還魂,一顆心禁不住怦怦直跳起來。
“朝……朝棲……”宿醉後的頭一句話,他自然是說得磕磕巴巴又聲音嘶啞。
不過,這並不妨礙那一聲不確定的呼喚清晰地傳至女子的耳畔。
慕朝棲聞聲身子一僵,甚至不由自主地頓住了手頭的動作。
但是,僅僅是一瞬的停頓——她馬上就置若罔聞地拿起了中衣,將一條胳膊伸入袖中。
得不得回應的畢無莊難免愈覺尷尬,他遲疑了片刻,坐起身來,向著女子靠了過去。
“朝棲……”
“殿下還沒有要夠嗎?”
可令畢無莊始料未及的是,未等他說些什麼,眼前的女子竟已冷聲道出了一句質問。
畢無莊瞬間臉色一凝。
昨晚他果然是……
“對不起……”他輕皺著眉頭說罷,就急急回頭抓了散落在被褥上的衣物,一骨碌翻身下床。
曾幾何時,在類似的情境下,他還笑著替她繫上褻(和諧)衣的絲帶,還甜蜜地將她輕擁在懷,還溫柔地與她耳鬢廝磨……才多久的工夫啊,他們竟變得如此疏離了。
畢無莊站到一邊穿起了衣裳,忍不住因心中的想法而回眸一探。
視野中,女子仍是坐在那裡側對著他,她自顧自地搗鼓著衣釦,彷彿不遠處的男子壓根就不存在。
四個月前的她,只會羞赧地叫他轉過身去不要看她,可四個月後,她竟能面不改色地在他面前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
這一切,都是因為心中的愛變成了恨。
試問這深深的恨意,他究竟該如何化解?
沒有答案的難題又一次襲上心頭,畢無莊暗自喟然長嘆,收拾妥當後就默不作聲地離開了屋子。
他孤零零地在屋外站了好一會兒,然後找到了水色,吩咐她替慕朝棲準備一桶熱水。
水色聞命愣神。
王妃昨晚不是剛沐浴過嗎?
等等!昨、昨晚……呃,不是吧……
猝然想到某種可能性的水色面色尷尬地瞅著她的主子。
自王妃掐住主子喉嚨的那一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