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淡淡低眉,胭脂忙上前去替她拍背舒氣,小聲的詢問:“主子,您可有事?”
木柔抬眸,莞爾淡笑,似是安撫胭脂:“無礙,你不要總是動不動就磕頭。”
胭脂羞赧一笑,心疼的看向她頸脖的紅印,咬了咬唇,不敢再多說什麼。
寧陌冷冷勾唇,又閉目養神了,馬車裡陷入一片死寂。
*紫玉閣。
香薰縈繞,華麗卻不庸俗,處處的裝扮都帶有嫵媚的紫色。
“皇上今夜去了哪?”紫蘇半躺在貴妃榻上,烏絲綰成了靈蛇鬢,一隻紫玉金步搖,白皙的細指有意無意的敲著榻邊,鳳眸輕揚,嫵媚妖嬈。
心兒蹲在榻旁,恭謹的替她捶腿:“稟娘娘,皇上今夜似乎又寢在了未央宮。”
細指聞聲一頓,紫蘇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皇上近半個月來,不是待在靜心宮就是寢在了未央宮,可是朝中又出了什麼事?難不成,是丞相如今勢力大增?”
心兒沉思,搖了搖頭:“奴婢未曾耳聞啊。似乎與往常無異吧。”
紫蘇淡淡頷首,接下婢女遞來的瓷杯,淡抿了口茶,又問:“那後宮之中有什麼反應?”
心兒若有所思:“似乎沒什麼啊,只是宜嬪和美嬪曾去御書房找過皇上,都被王公公攔下來了。”
紫蘇冷冷勾唇,伸手繞著耳邊的青絲,說不盡的妖嬈:“呵呵,碰了個軟釘子啊。也是怪了呢……。心兒。”她喚了一聲,又頓住了。
心兒瞭然,起身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宮女們應聲退出門外。
紫蘇坐起,將瓷杯擱到了桌上,問:“近來爹那邊可有什麼訊息?”
心兒壓低了聲音,道:“老爺曾派人來過,還是為了大少爺的事。”
紫蘇一僵,才嘲諷一笑,眸如寒冰:“呵呵,本宮當什麼事呢,原來還是為了他那個寶貝嫡子啊。說吧,紫安又怎麼了。”
心兒低聲稟告:“大少爺想要入軍營。”
紫蘇“呵”笑了一聲,又優雅的端起瓷杯,用茶蓋颳了刮茶沫,揚眉:“他那嬌生慣養的性子能願意入軍營?”雙眸冷冷的看著心兒。
心兒“撲通”一聲跪下,聲音卻沒有那麼恐懼:“是老爺的意思。”
紫蘇也未叫她起來,而是冷笑:“紫尚書也果真捨得,將自己的庶女丟進這深宮大院替他討好皇上也就算了,如今連自己的嫡子也捨得犧牲了嗎?也不怕他那個一事無成的嫡子戰死沙場?”
心兒額頭抵在雙手上,沒有吭聲。
紫蘇壓住胸中的惱憤,伸手將瓷杯砸在地上,站起身就要出去。
“娘娘。”心兒叫住了她,沒有絲毫的倉皇。
紫蘇冷冷勾唇,拍了拍衣袖:“告訴他,本宮不會讓他失望的。”失望二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心兒是他的人,她知道自己不能動她!
紫晚清!你是不是該慶幸生了個貌美如花的好女兒呢?更應該慶幸,她最為在乎的孃親在你的手中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否則,就該是你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讓你生不如死了。你等著,本宮若一朝飛上枝頭,便是你死無葬身之地的之日!
*未央宮。
“皇上,您可乏了?”皇后一臉溫和柔順的摸樣,一身宮裝倒與堯桀殤的龍袍極配。
堯桀殤翻著手中的奏摺,淡淡道:“不累。皇后若累了,先去歇著吧。”
皇后巧笑,伸手替他捏肩:“怎麼會呢,皇上心繫國家大事,作為皇后,臣妾也應盡些微薄之力的,臣妾不擅政事,確是可以做個賢內助的。”
堯桀殤未在搭話,寢殿裡頓時又冷了下來。
“皇上,娘娘。”環兒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