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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

歸來

亦無恙

“說不定我會變成一個寫詩的呢。”

布魯斯一直在假想這個不存在的場景……在離開芝加哥以後;在往南去的路上;以及在幾個月後刷輪胎的時候。在工廠里布魯斯在斯龐齊邊上的工位工作,試圖向他學習手的藝術。布魯斯認定,人類對自己雙手的認識是頓悟的契機,應學習如何使用它,如何觸控,如何透過面板的感覺認知事物,認知鋼鐵、泥土、火焰以及水。隨著時間的流逝,布魯斯不時還會想到那個不存在的場景。在這個場景中,他把離去的原因告訴了湯姆和他的妻……在這個假想裡聽眾是誰並不重要。

布魯斯並沒有真的去湯姆·威爾士家,但是現實對布魯斯來說並不多麼重要。他意識到,自己正像大部分人類一樣,在逐步喪失對客觀世界的感知能力……客觀世界,比如土裡的石頭、土地本身、房屋、樹木、河流、工廠的瓦牆、金屬工具、女人的身體、人行道、人行道上的人、著大衣的男人以及車裡的男男女女。唯其如此,自己才不斷豐滿著拜訪湯姆·威爾士的假想,以供自娛。

布魯斯在銀行裡有一筆三百五十美元的私房錢。也許早在結婚伊始,布魯斯就已在潛意識中醞釀著要離開波妮絲了。他青年時離開祖母去芝加哥,後者就給了他五百美元,而他撥出三百五十美元存進了銀行,從此原封未動。那個秋日傍晚,他走在芝加哥的街頭,想起這筆錢,心下頓覺慶幸。離開公寓以後,布魯斯在傑克森公園散了一會兒步,接著在市中心找了個便宜的酒店,花兩美元要了一個房間過夜。當晚他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十點他就到銀行了,在那以前打聽到一班十一點去伊利諾伊州拉薩爾的火車,他一邊盤算著到拉薩爾去買一條二手小船南下,一邊假想起自己到湯姆·威爾士家去拜訪。同時又覺得,自己這樣撇下妻子,尚無長遠計劃,竟還忙著幻想找朋友拜訪傾談,真真是古怪透了。

“波妮絲會氣瘋了嗎?或者,會因為湯姆竟然攤上我這麼個朋友而冷嘲熱諷一番?無論如何,你看,生活是件麻煩事,集體生活就更麻煩了。”布魯斯想著,登上了即將帶他遠去的火車。

暗笑 第八章

第八章

總之,諸多事件摩肩接踵地發生了,一個狠心賊最終從美國城報報社出逃了。這賊人有時誆騙,有時也不撒謊。報紙是現代生活的一部分。它把生活的鬆散纖維編織成還能看上兩眼的圖案。世人都喜歡青年兇殺犯利奧波德和里奧的故事……世人都喜歡差不多的事,所以利奧波德和里奧才成為了萬眾的寵兒。全民為這兩個兇殺犯擔驚受怕,興奮不已。還有哈里·索鐵路煤礦大亨威廉·索的兒子,生性暴力,以刺殺建築師斯坦福·懷特而著稱。……譯者注的生活八卦,誰又離婚了,誰又把牧師的女兒拐走了……每日,每個人醒來,都是為了能再接茬攪合在這八卦的漩渦裡!

上午十一點的火車載著這個偷跑的人離開了芝加哥,他什麼都沒跟妻子交待。另一方面,一個已婚婦女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把丈夫給丟了。這至少說明一個問題:放鬆警惕對於女人來說非常危險。還是想辦法把男人看住的好,一朝他們習慣了遊離,再想拴住就難了。對於波妮絲來說,給人解釋布魯斯的不告而別並非易事。一開始,她當然會試著糊弄過去。她可能會說:“哦,他出門幾天去辦事了。”

總是這樣:丈夫總是必須為妻子的行為做出解釋,妻子總是必須為丈夫的行為做出解釋。其是誰都無需為誰解釋。說句廢話,要是生活不那麼複雜那就簡單許多了,不是麼?

波妮絲也許會以為布魯斯在哪兒喝高了……婚後他的確有過兩三個酗酒的時期。有一次,他甚至和湯姆一起喝高了以後在公園長凳上躺了三天,要不是當時恰逢湯姆的假期,他倆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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