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將油燈放在了地下室的一張條形木桌上,加上黃舒雅手中的手電的光芒,這處位於教堂地下的地下室幾乎全部呈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屍體的面部也呈現在了凌霄和黃舒雅的面前。這張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兩隻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也是死魚一般的顏色。他的口腔已經開始潰爛,嘴角溢位黑色的汁液,奇臭難聞。
“他……”黃舒雅的聲音都在發顫,“他就是約翰博格神父!”
“你確定是他?”凌霄問。
其實,剛才看見穿著神父袍子的屍體的時候凌霄就有了這樣的猜測,不過他沒有見過約翰博格神父,所以最終還是要由黃舒雅來確認。
黃舒雅點了點頭,“我確定是他,我和見過幾次了,很熟悉他的樣子。”
凌霄皺起了眉頭,“看來我們來遲了一步。”
“誰會殺死一個神父呢?”黃舒雅不解地道。
“我也不知道,我們找找線索,不過要小心,不要破壞現場,也不要留下痕跡。”凌霄叮囑道。
這是一個兇殺案的現場,如果在這裡留下頭髮、唾液或者指紋什麼的,那可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黃舒雅忽然意識到在進來之前凌霄給她戴上乳膠手套是非常明智的做法,倘若在進入這裡的過程中留下什麼痕跡,那就有可能被警方追查到。
凌霄蹲在屍體旁邊,用他的手電照著約翰博格的屍體,仔細地觀察著。
約翰博格的屍體上有好幾處槍傷,還有被鈍器擊打過的痕跡,不過這些傷都不是致命的傷,就大致的觀察和推測來看,凌霄得到了一個結果,“約翰博格神父是被虐殺的,兇手向他開了五槍,但每一槍都不是致命傷。神父身前受盡了折磨,最後失血過多而死。”
“誰會這麼喪心病狂?殺人也就罷了,居然還這麼折磨人,簡直是變態!”黃舒雅憤憤地道。
“很有可能兇手想逼問什麼,不然他肯定不會這樣對待一個神父。”凌霄若有所思地道。
“會不會是那本人皮書?”黃舒雅說。
“不知道。”凌霄說道:“當時的情況誰能知道呢?不過,我比較贊成你的觀點,我猜兇手逼問過神父那本人皮書的下落。”
“神父死了,那麼人皮書呢?”
凌霄說道:“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被兇手搶走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兇手雖然殺掉了神父,但他並沒有找到那本人皮書。”
“那我們找找,沒準神父將它藏在了這間地下室之中了呢。”黃舒雅跟著就行動了起來,東瞅瞅西瞅瞅,尋找那本神秘的人皮書。
“你小心一點,別破壞現場,更不要留下痕跡。”凌霄有些擔憂地道。
“知道了,我比你還專業!”黃舒雅說。
凌霄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觀察約翰博格的屍體。除了槍傷和鈍器擊打的傷痕,約翰博格的屍體沒有中毒或者窒息死亡的特徵出現。隨後,他小心翼翼地觸控約翰博格神父的衣兜和褲兜。不過可惜的是,約翰博格身上的衣兜褲兜都被翻過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凌霄的心裡暗暗地道:“兇手什麼痕跡都沒留下,就連神父身上的東西都拿走了,那個兇手肯定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會是誰呢?”
現在去猜測兇手的身份,那純粹是瞎猜,一點方向感都沒有。
凌霄的視線在約翰博格的右手上停留了下來。那隻手緊握著,給人一種非常憤怒,非常有力的感覺。
“凌霄哥,你快過來,我發現了一點東西!”黃舒雅在地下室的那張條形桌子旁邊叫道。
正準備將約翰博格的右拳掰開看看有沒藏著什麼東西的凌霄跟著就起身走了過去。
黃舒雅指著條形長桌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