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懷著身孕不能動用靈力的修真者,居然敢說這樣的大話?
一個冷到冰凝起來的聲音敲響了尹三才耳鼓:“你最好老實說話,否則,她說的話真不是威脅。”
尹三才心中一跳,這個女人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他之前怎麼就沒有發現?
這應該就是司馬智說的那個鳳家的小子吧?不是說,他在新婚的前一天被一個仇家找上門來,兩人相打受了重傷嗎?
他怎麼沒有閉關療傷?
他記得,修真者要麼不輕易受傷,受了傷,可是需要很長時間療傷的,因為,普通的傷藥對他們的傷無效,除非,有非常逆天的療傷仙丹。
而這個世界,別說效果逆天療傷仙丹,就是靈丹也非常罕見。
不對,司馬家主就曾經送了一小瓶靈液給他,據說,那靈液還是唐愛蓮送給她的記名弟子修煉用的,被司馬家主從女兒手中拿來,獻給了他尹三才。
可就算是那種靈液,對高階修士來說,也沒有多大效果。
或者,對方根本就沒有療好傷,只是因為自己對希望集團的逼迫,他不放心自己懷著身孕的妻子,所以提前出關了?
不對啊,他聽門派裡的那些老不死說,修真者不都是非常自私的人嗎?什麼時候這麼有感情了?
尹三才正是算到了鳳鳴要閉關療傷,唐愛蓮還身懷有孕不能動用靈力,才來想辦法逼出唐愛蓮,以便從她手裡奪取她的修煉資源的。
是情報有誤,還是他錯看了修真者對道侶的感情?
不過,他馬上又安慰自己:對方還負著傷呢,以自己返璞境巔峰的能力,可相當於金丹巔峰,就算對方已經突破到了元嬰又怎麼樣,自己只要抓住唐愛蓮這個孕婦,就能全身而退。
建築好自己的信心,尹三才強作鎮定:“你們,到底要怎麼樣?”
他不知道,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顯示出了他內心的怯意。
他身邊的天目派弟子卻沒有感受到尹長老的懼意,眼光囂張:“這是我們天目派的尹長老,你們說話都給我客氣點。”
鳳鳴卻根本不理那個天目派弟子,而是冷冷地看著尹三才。
感受到尹三才的外強中乾,唐愛蓮卻突然好笑了:“你們來強行收購我的希望集團,不就為了將我逼出來嗎?如今我出來了,你們卻來問我到底要怎麼樣?應該是你們來告訴我,你們想怎麼樣才對吧?”
“你”
那天目派弟子平時跟著尹長老出去,無論到哪裡,對方都是畢恭畢敬的,連帶跟隨尹長老的他也養成了用眼睛下的餘光看人的習慣。
可今天,這些人居然一折挑戰他的權威,他怒了。
“你們想找死?”他上前一步,就要出手。
“哪來的蒼蠅,討厭。”鳳鳴揮了揮手,就將那弟子揮飛了出去,砸到了電梯門上。
讓唐愛蓮厭惡的是,那弟子砸到電梯門還罷了,還在電梯門上噴了一口血。
唐愛蓮嗔道:“阿鳴,你砸髒了我的電梯門了。”卻全然不顧,那個被鳳鳴揮出去砸在門上的弟子落下地就昏了過去。
尹三才衝了上去,扶住弟子,見弟子已經昏了過去。他肉疼地拿出一枚療傷的丸藥餵給了弟子,心中卻非常震驚,這個弟子姓王名橫,已經達到先天二層,他帶在身邊,本就是替他辦一些自己不好辦的事。沒想到,這個鳳鳴只是一揮手,就將一個先天高手給揮暈了。
他的手甚至都沒有捱到小王的身體。
換了他來,絕對不能這樣一揮衣袖就將一個先天高手揮成昏迷的地步。
這個鳳鳴,絕對不是他能對付的啊。
更讓他鬱悶的是,那個唐愛蓮不是個大搞慈善的人嗎?她怎麼就能眼看著她的丈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