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排查能夠吧那群祭巫都給找出來,否則幾乎就可以確定那群人都躲入地底下去了。而他們如果是躲在地底下的話,毫無疑問完全不出頭直接從地下水道偷跑出梵城就是對他們最好的辦法了。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緊接著即將來臨的雨季。如果他們今明兩日就動身,大不了我們在梵城地下水道的幾處出口都設下埋伏也就罷了。可是如果他們真要拖延幾天,等到雨季開始後才行動的話……淹死多少個風疾的祭巫我不在乎,可肖起怎麼辦?白芷,你知道 多少梵城這地下水道的情況都趕緊說清楚;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那群傻子把肖起給拖累了!”
白芷仔細聽完了小黑話後,豆大的汗珠子頓時就出了滿頭:“墨石殿下, 您也是知道的,這梵城可是千年古城啊,就算臣下是梵城如今的城主,可是對這一千多年前修築起來的地下水道又能有多清楚?唯獨也就是東南邊上多年前曾經因為地動而坍塌過部分的地下水道,所以臣下安排或一大批的石匠以及泥瓦匠將東南那一片完全挖開重新修築過;否則臣下怕是都不知道梵城還有地下水道這一回事。”
小黑額頂上的雙角隨著小黑的皺眉而微微晃動幾下:“要在梵城大動干戈的挖掘修築出足夠隱藏如此人數的地下密室,顯然不可能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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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你打發人去城府衙門查一查,梵城近三十年都沒有大面積新建地下建築,諸如地窖或是倉庫之類的城建記錄。另外,梵城地下水道在城內該是留有入口以便修改或者加固的吧?我要現在還能知道的所有出入口的詳細位置。
那些祭巫們,必定不是躲藏在大型的私宅地下建築裡,就是乾脆直接躲在了地下水道的某一個部分裡;現在不知道他們到底請不清楚雨季的事情,在他們幹出傻事之前,必須儘快把人全都給我挖出來!”
“殿下的意思是……臣下明白了,這就遣人安排去。不過還有一事……請殿下容臣稟報。”白芷遲疑了半晌,然後恍然大悟,匆匆忙忙的鞠了一躬,招手叫過自己的一名親信嘰嘰咕咕把話交代下去,催著人趕緊騎馬跑走了。回過頭來,又接著看著小黑說道。
小黑微愕,隨即點頭:“什麼事,你說吧。”
“下午抓到的那批刺客,在重刑之下寧死不招,先後死掉了七人;祭廟的刑官們眼看不妙,也不敢繼續再上刑了,還餘下四人只能分別關押起來,派了人來臣下這裡討話,不知還審是不審。臣下也不敢擅專,殿下以為該如何處置?”白芷說得底氣很有些不足。
祭廟的刑官們那是專門就玩刑訊這一塊兒的,如今竟是一連重刑折騰死了一多半的人,卻一個字都沒撬出來,這真是足以讓身為梵城祭廟主祭的白芷羞愧一整年了。
小黑惱怒卻也絲毫不覺意外,還算平靜的磨了磨牙,說到:“風疾敢放出來的人,早就有所準備也不算意外;既然問不出來,那些人留著也沒什麼用處了,讓刑官們儘管上重刑便是。倒是白芷你,那邊既然沒有進展你也就別在那頭上瞎耽誤功夫了,好好循著現在唯一的線索,把地下水道給我查仔細了才是。”
肖起餓得只覺得胃裡邊就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似地,燒得生疼。打從肖起被李緋霞灌毒傷了腸胃之後,身遭的人哪個不是小心翼翼伺候肖起的飲食的?
可是肖起被這群黑衣人莫名其妙綁到了這個陰森森的地方後,別說吃的了,就連一口涼水都沒有喝到過,一直又餓又渴熬到了這會兒。肖起難過的揉著肚子,眼珠子滿屋子的轉悠,出了先前那個猥瑣男人丟在石床邊上的那一截黑乎乎不認識的東西,就根本找不出第二件能夠入口的吃食了。
肖起艱難的吞了吞唾沫,對著那塊看著就跟木炭差不多的黑東西完全沒有胃口,很想一直堅持到小黑來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