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穆:“回營帳去,你的任務就是陪青鳶和景芝飲酒,告訴她們,本王將在你們散席之前,拿下青鳥。”
唰!
長槍橫掃,他腳尖輕點,直接飛上戰馬。
馬兒啼鳴,似是和它的主人同樣期待著這場征戰。
“黎卿墨!”
少女清脆如銀鈴的聲音劃破飄落的風雪,傳入黎卿墨的耳中。
軍中其他將領暗自一驚。
忍不住用狐疑的目光打量南奚。
這女子居然敢直呼攝政王名諱。
而王爺非但沒有動怒,反而面露寵溺之色?
黎卿墨回頭,與南奚對視。
南奚道:“萬事小心。”
【你還有我。】
當著這麼多人,她沒好意思說出後面的半句話。
可黎卿墨卻聽到了。
俊逸的臉龐浮起溫柔的笑,桃花眼中的冷戾化作寵溺,只籠在那一人身上。
“等我。”
他只說了這兩個字,便轉過頭,縱馬奔騰。
軍營主營帳中,青鳶和景芝被帶上來,解開了手上的枷鎖,看著面前擺放的各式美食,臉上皆是冷與恨,誰也沒有去碰筷子。
黎北穆也不在意,自顧自吃著,吃的很慢,悠哉的彷彿真的在參加什麼愜意的賞花宴。
“女皇傷勢不輕,又久未進食,確定不一起吃點兒嗎?”
黎北穆笑著問。
這種笑在別人眼中就像極了黎卿墨。
一樣的似笑非笑。
一樣的笑裡藏刀。
這叔侄倆真是一樣的惹人生厭。
青鳶狠狠瞪了他一眼,語氣有些氣急敗壞,“趁著朕與景將軍落魄,便對青鳥動兵,這是趁人之危,實乃君子之風!”
黎北穆從烤全羊上掰下來一塊烤羊腿,大口吃了起來,等到吃了一半兒,才放下,用布巾擦擦嘴角。
說道:“都打仗了,誰還講什麼君子之風?為了這不值錢的幾個字喪失大好時機,然後等著讓敵人反撲,害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你們真當朕和皇叔是傻子不成?”
景芝蹙眉質問:“你們幽禁本將軍和陛下,以此為要挾攻打青鳥,就不怕天下人恥笑?”
黎北穆:“失敗者才會害怕別人嘲笑,贏的人只要享受勝利的果實就好,景將軍也是戰場名將,該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青鳶看著此時彷彿變了個人似的黎北穆,突然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東嶽皇倒是作的一出好戲,人前裝的天真懵懂,實則萬事看的通透,就是不知東嶽攝政王是否知道你這般兩種面孔?”
黎北穆指了指身後伺候的影衛,然後用看白痴的眼神掃了青鳶一眼。
“還用朕多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