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麼。
生在皇家,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只撿喜歡聽的說,總比陽奉陰違,背地裡捅刀子的強。
“皇叔這次南下可順利?”黎北穆似是終於見到家長的孩子,總有說不完的話。
他從未出過皇宮,是以對外面的世界也更加好奇。
“尚可。”黎卿墨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只是眸子裡那股子頹淺了些,沒之前對龔王時那麼冷了。
黎北穆放心了,想起了剛剛的事,忍不住提醒一句:“龔王似乎格外注意皇叔你的行蹤。”
他是由黎卿墨一手調教出來的,行事作風很像,從不輕易予人信任,對於野心日漸雄壯的龔王更是早已心生戒備。
黎卿墨對於侄子表現出來的敏銳還是比較滿意的,點點頭,問:“他那個長女還是總喜歡往後宮裡跑?”
黎北穆撇撇嘴,“母后喜歡,龔王府也一心以為可以透過這樣的方式穩坐後位,反正我離及冠還有五年,多的是時間跟他們耗。”
及冠方可立後,這是本朝祖訓,歷代皇帝皆是如此。
黎卿墨不是多話的人,跟侄子聊了這麼多已是難得,“你可以先納幾個妃子。”
留下這麼句話,他便起身離開了。
宮門外,龔王和伯安侯站在各自的轎輦前,四目相對,除了戒備便是嘲諷,誰也不服誰。
“嘖嘖,有些人總是想離間皇上和攝政王,卻不知人家叔侄感情深厚,又豈是外人能夠左右?”伯安侯開口便是嘲諷。
龔王冷哼一聲,語帶得意:“太后屬意我家長女為後,等他日皇上親政,本王與皇上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伯安侯:“太后屬意?可皇上不待見啊。”
滿朝都知道皇上不喜歡龔王長女,也只有他們家自己覺得後位勝券在握。
龔王還擊:“總好過有人上趕著往攝政王府撲,卻屢次三番被拒之門外,簡直要笑掉大牙。”
伯安侯嫡女傾慕攝政王,這也是滿京城都知道的事實。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讓誰,最後狠狠瞪了對方一眼,轉身上了轎輦,各自離去。
街道上,南奚正抱著小腦斧在體會京城的繁華。
“元寶,吃糖葫蘆嗎?”
“元寶,吃糖炒栗子嗎?”
“元寶,吃餛飩嗎?”
一人一虎幾乎吃遍了整條街,身後的菡萏和芍藥則是暗自將南奚的喜好記在了心裡。
“菡萏,芍藥,你們知道哪兒有病人或者特別需要人幫助的人?”南奚一邊吃著花生,一邊問道。
她得趕緊想辦法賺功德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