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全部都是他親手送到天牢,這會竟有種不認賬的姿態,差點引起公憤。
“我抓你的時候,收了你多少兩銀子?”
趙平問。
“六兩。”
“才六兩?”
趙平驚訝道:“你怎麼就帶那麼一點銀子呢?”
“欠條上寫的是多少兩銀子?”
“本官一生清廉,從不貪墨,就那六兩銀子,還是本官全部的積蓄。”
吳偉說:“欠條上倒是寫的多,足足二十萬兩。”
“但本官拿不出來啊。”
“也就一個數字罷了,本官想著你去本官家中搜查之時,搜不出來,定會放了本官。”
“沒曾想,再次見面,你竟把本官送到了斷頭臺。”
“本官冤枉啊。”
“陛下,你就算戰死了,也應該有在天之靈吧?”
“睜開眼睛看看吧,顯顯靈,降一道雷把趙平給劈死吧。”
“有他在,定會把我們輝煌的大未王朝弄的烏煙瘴氣。”
“這人怎麼回事?有罪嗎?”
趙平無語道。
京城竟還有清廉的官員,他雖不信,但前世的規則讓他追求實事求是。
沒證據胡亂殺人,那就是草菅人命。
趙平還做不來。
再說,這個吳偉真沒有貪墨銀兩的話,指不定就是汙泥當中的一股清流,當被重用。
“先生,別聽他胡扯。”
善大勇提醒道:“這個吳偉是出使匈奴的使臣,是賣國求榮之輩。”
“原本匈奴只是想要一萬匹布,兩萬石糧食,就能休戰。”
“結果到他的嘴裡,硬生生變成了十萬石糧食,五萬匹布。”
“除卻交給匈奴的歲貢之外,其餘都被他給貪墨了。”
“那他家中豈不是富的流油?”
趙平眼睛亮了。
這還只是貪墨大未王朝的銀兩呢。
另外一邊還有匈奴呢。
身為一個穿越者,趙平清楚,和談對雙方都有利。
哪怕匈奴勢大,可在偌大的大未王朝面前,仍舊是弱小之輩。
他們也不敢太過分。
興許就是拿銀子來購買歲貢。
這個吳偉等於說是直接吃了兩家。
那麼多年下來,家中積蓄肯定不少。
抄了之後,自己又能大賺一筆。
然而,善大勇卻搖頭了,“他家中並沒有什麼銀兩。”
“嗯?”
趙平愣住了,“那他貪墨的銀子呢?”
“難道都被他揮霍空了?”
“不是。”
善大勇說:“這個吳偉有好幾個家。”
“在京城這邊,他只娶了一位妻子,並沒有小妾,也沒有暖床的丫鬟,主打的就是一個愛妻。”
“妻子還是他的青梅竹馬,感情非常好。”
“兩人節衣縮食,依靠他的俸祿,倒也過的不算清貧。”
“家中該有的物件,一樣也沒有短缺過。”
“但在外面,他還有幾個家。”
“像幽州,就有一房,是匈奴那邊的女子,給他生兒育女,吳偉在那個家中存放了不少銀兩。”
“還有冀州,也有三房小妾,都分別住在不同的宅院內。”
“每年出使的時候,或者是匈奴來談判的時候,他都會提前出發,沿路在這個小妾家中住一段時間,在那個小妾家中住一段時間。”
“五個人,輪換著來。”
“互不認識,互不相見,每個人都心向著他,願意為他守住家業。”
“所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