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飛鷹軍的意志,沒有跟於慶東同流合汙,否則這次過後,恐怕大未王朝就再也沒有茅十八這號人了。
收起心思,茅十八帶領著十八個手下離開了惡風谷。
只不過在離開之前,可以把衣服劃拉幾道口子,在口子附近抹上鮮血,臉上也撒了一些血腥子。
真的如同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一般。
就是有點心疼。
好端端的衣服就這麼給劃拉爛,回頭又得補。
不過為了勝利,一切都是值得的。
惡風谷入口全長五里路,兩邊全是密林,雜草叢生,毒蛇猛獸比比皆是。
因為靠近懸崖峭壁,鮮有人煙。
之前倒是有過一波土匪,覺得惡風谷易守難攻,霸佔了那裡。
可惜人手太少,被人一鍋端了。
有了前車之鑑,惡風谷再也沒有土匪敢居住。
背後靠著千米高的懸崖峭壁,遮風避日,想種莊稼也沒什麼好收成,便被閒置下來。
這就是一個瓶子。
茅十八順著瓶口走出去,見到了剛剛來到外面的於慶東等人。
興奮道:“於大當家,大捷,咱們大捷啊。”
“大捷?你贏了?”
於慶東疑惑道。
這才過去多久?戰鬥已經結束了?
趙平不是被傳的神乎其神,怎麼如此不堪一擊?
疑惑之心更重,問道:“趙平的腦袋呢?”
按照事先的約定,誰先砍了趙平的腦袋,賞銀五千兩。
淺河灣最窮,應該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
“我沒砍。”
讓於慶東意外的是,茅十八卻搖頭了。
“為何不砍?”
於慶東冷厲道。
“於大當家,你才是我們的當家人。”
茅十八解釋道:“砍趙平腦袋這種功勞,自然要由你親自來做。”
這話不錯,是個好跟班。
於慶東點點頭。
咦,不對啊。
你沒把人腦袋砍下來,現在跑過來報個什麼捷?
師爺何舟搶先一步,問出了大夥心中的疑慮,“茅十八,既然沒有砍了趙平的腦袋,又為何稱之為大捷呢?”
“我們把趙平等人圍困起來了。”
茅十八難掩興奮之色,說話的時候都眉飛色舞,顯得非常高興。
“他們虛報了人數,說什麼兩百人,其實滿打滿算也沒有一百三十人。”
“我領著六百人進去,那些人直接嚇傻了,四處逃竄。”
“我帶著人在後面追趕,砍死傷大半。”
“如今他們已經不到五十人了,被我圍在懸崖邊上。”
“本來是要砍下趙平的腦袋,可轉念一想,於大當家才是這次的帶隊人,我就留下大部分人手看管著他們,急匆匆帶人過來,請於大當家出手,親自斬了趙平。”
“哈哈哈,乾的不錯。”
於慶東大笑起來。
跟他想的大差不差。
他趙平不過是山溝子裡面走出來的刁民,說好聽點,是個良民。
難聽一點,就是二流子。
四處造勢,不過是在強行往自己臉上貼金,好引起州牧的關注,從而混吃混喝。
實際上,屁的本事沒有。
否則的話,誰會選擇在惡風谷這麼一個瓶子一般的死地作為營地呢?
就連師爺何舟也是這般認為。
茅十八能取勝,就是最好的證明。
於慶東上前拍著茅十八的肩膀道:“茅大當家,這次你的功勞最大,等我砍了趙平的腦袋,一定要好好重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