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透。如今除了宇文閥還可援為依仗,其他……沒有沈相點頭,我是調不動的。”
白清兒默然少許,嘆氣道:“如今邪帝來了,還被有眼無珠的伊洛誤囚,沈落雁只怕將更加肆無忌憚,再不將師姐放在眼裡。”
“我之前便懷疑獨孤鳳是慈航靜齋的人,起碼兩者關係十分密切。否則獨孤鳳怎會如此湊巧在京都遇上邪帝?”
商秀琪沉吟道:“師妃暄十分清楚邪帝一向護短,只要讓他知道獨孤閥如今的境況,加上獨孤鳳的哀求,絕不會無動於衷。這便給了師妃暄……機會!”
她盈盈支手斜靠榻邊,華麗富貴的頭釵一陣晃眼的晃動,語氣莫明的道:“當初深懷顧忌,沒能擒下宋玉致,的確失策,如今也活該付出代價。”
白清兒俏目中射出惶恐的神色,咬著牙顫聲道:“師姐!不如把伊洛送給邪帝,他老人家大人大量,不會計較太多的。”
她認為商秀琪會將她推出去,好讓邪帝洩恨。因為若她處在尚秀珣的位置,一定會這麼做。就像伊洛本似她的心腹,更是後宮內衛中總為數不多肯聽命於她的人,如今立刻變成她壁虎用以脫身的那條斷尾。
至於用一個伊洛是否足夠讓風蕭蕭滿意,白清兒實在顧不上,哪怕只有丁點希望,也總比沒有要強得多。
商秀琪淡淡道:“伊洛犯下大錯,自然要交給邪帝處置,不過她有兩件事做的還算不錯,一是沒有苛待邪帝一行人,二是將他們分開囚禁。總算是給你我留下了轉寰的餘地。我會看情況,試著保她一條性命,至少不能讓她死得太難看。”
白清兒見她竟無甚懼色,好似根本不怕風蕭蕭報復,心思不由活絡起來,掩嘴嬌呼道:“啊!不錯,只要沒有師妃暄在邪帝身邊插嘴搗亂,我們還有解釋的機會。”
商秀琪盈盈起身離榻,道:“事不宜遲,咱們師姐倆這便該向邪帝他老人家請罪去了。”
白清兒目光猶疑,神色不定。
她十分不願去見風蕭蕭,刻在骨子裡的恐懼,不是那麼容易克服的,何況還在得罪人家之後。婠婠願意前去定罪,自是最好不過。但她又怕自己不在,婠婠會將一切罪責,全推到她的身上,那時才叫百口莫辯。
商秀琪似笑非笑的瞟她一眼,既不強迫,也不催促,自顧自的帶著幾名宮女掀簾而去。
白清兒忙跟著起身挪步,半途又停,暗忖道:“師姐一向強勢,就算我和她一起去,也沒法多做聲,還不是任她胡說八道,到時在邪帝面前,只怕我想逃都沒機會了,不如……去找祝玉妍,她一向恨邪帝入骨,我再添油加醋幾句,讓她仗著聖門高手雲集皇宮,憤恨之下,去找邪帝的麻煩。那時婠婠別無選擇,只能相助祝玉妍而得罪邪帝……邪帝勝,我就能順理成章的取代婠婠。若邪帝敗,更會惹出風后,我還是能取而代之!”
她越想越覺得此計甚妙,得意的笑容溢滿如花般俏麗的臉龐,竟是眉目生暉,美豔至不可方物,匆匆出殿,往婠婠離開的反方向而去。
……
其實伊洛剛離開內獄,金環真便出現在門口,一面眯著眼遙望著伊洛快要消失的背影,一面聆聽守衛報告伊洛剛剛的囑咐。
金環真身為內衛首領,伊洛在此的一舉一動怎能瞞過她的耳目?對伊洛揹著她邀功的行為,自是深恨不已。
在她看來,伊洛根本是背叛她這個魅惑宗的宗主,豈能容忍?只是她寄人籬下,不敢輕易處置罷了。不過舔舔堵還是可以的!
於是吩咐道:“她要求善待囚犯?當咱們內衛詔獄是什麼地方?誰進來不得先脫層皮再說?獨孤鳳好歹和我共事一場,這點面子要留點,其他人給我往狠里弄,只要不死就好……你現在就進去傳令,記住!要以伊洛的名義。”
她心中冷笑道:“